葬礼现场,没有人发现孩子不见几天,只有张富德记起夫妻俩还有个孩子,喊人寻找。
最后,孩子自己出现了。
他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默默流着眼泪,送了自己的母亲最后一程。
过了两天,便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可以背着书包上学了。
亲戚中没人愿意接他这个烫手山芋,互相推卸,以往和孩子父母关系好的人们疏远,不再出现。
这种情况下,孩子却在法庭上说,其实他一个人也可以的,不会给叔叔阿姨添麻烦。
张富德完全不知道孩子母亲的死和自己有关,研究室里学生的那句话也没有传进他的耳朵,没过多久便在记忆消散。
他见这孩子可怜,就将他安置在自己离学校近的一套房子里,算作他名义上的监护人。
而植物馆,没有孩子的父母,也成为无人打理的设施,按照法律,建筑本该归于孩子,但一个孩子哪里有什么打理能力?
他主动把植物馆交给张富德,之后,这里就成了农大的外置研究室。
张富德原本很担心孩子,担心他因为父母的死亡一蹶不振,但在相处两三天后,他彻底放心。
孩子很喜欢读书,他渴求知识,植物馆里的每种植物都烂熟于心,成绩也名列前茅。
被问及有没有问题时,他总是摇摇头,回道,‘妈妈是不会希望我难过的,我要努力读书,将这个世界改变的更好,这样,妈妈才会为我骄傲。’
现在看来,这些话语,根本不应该在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口中出现。
可那时的张富德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这孩子很懂事,很聪明。
孩子的成长,张富德没有参与。
他是一位教授,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搞起研究来,十天半个月关在研究室都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