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包宜对耘哥哥有二心?对皇上不忠诚?”朵尘说这句话时,拳头攥得紧紧的,应该是气愤所致吧,就是不知道她是生气包宜的不忠,还是气恼肖竹亭的胡言乱语。
肖竹亭当然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个朵尘似乎非常在意此事,这倒是让肖竹亭十分意外,她没想到粟耘不关心此事,倒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姑娘对这事特别的重视。
可是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出来了,现在就必须让他们都相信自己说的话。
“我、我没这样说,但是他拿我做为要挟,让我父亲帮他对付沈大人,他要对付朝廷命官,这不是背叛皇上吗?今日他能够对付沈大人,谁知道会不会对表哥不利?”肖竹亭豁出去的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如此了。
“包宜要对付沈大人?哪个沈大人?”这次问话的是小年,不过问话的同时她也看向了自家主子。
朵尘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似乎是听了肖竹亭的话,她反而放下心了。
“沈益阳沈大人,竹亭是不知道他们曾经有何过节,但包宜确实是威胁了我的父亲,让他对付沈大人,我父亲不肯,他现在是给我父亲考虑的时间,也许过不多时,他便会对付我和我父亲了。”肖竹亭可怜兮兮地说着,她跪着来到粟耘身前,抬手扯住粟耘的衣衫下摆道:“表哥,看在咱们多年的情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包宜很有可能之后也对付你,这都是说不准的事,谁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粟耘垂眸瞧着她,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前世杀了自己,这世又不巧的也跟进了宫中,她心中其实痛恨自己到了极点,却还是要装作完全无事的样子,在这里服软哀求,好像她真的就只是个柔弱的女子。
粟耘有时真的很想不明白,自己前世怎么就会觉得她对自己是真心的,这实在很可笑。
粟耘感觉到肖竹亭抓住他手的时候,也已经听到了朵尘喊出的“小心。”两个字,手腕处一阵发麻,紧接着是整条手臂都感觉到了麻痹,速度之快,连粟耘自己也只来得及点住自己的穴道,让毒不要入侵身体,而锁在右手臂里。
小年一脚将肖竹亭踢飞,而后跑上前几步在她瘫软在地上身体上摸索着,“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肖竹亭吐出一口血,轻咳了两声,仍旧是一脸无辜的模样,“什、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她有气无力的,倒像是中毒的人不是粟耘而是她。
“耘哥哥,你怎么样?”朵尘急忙来到粟耘面前,伸手搭上了粟耘的脉。
粟耘摇头道:“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是珠蜍毒,这种毒蔓延的非常快,还是请……咦?你……”朵尘愣住,粟耘已经抽回了手,而且是那只被肖竹亭刚下了毒的手。
本该是毒素蔓延开来,让他整个身体都麻痹,到最后血液凝住窒息而亡的,可是他的毒却在朵尘的眼皮子低下,瞬间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