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栎阳暧晗如此认真的问着,粟耘倒不好再说笑了,他嘿嘿干笑了两声,“呵呵,哪会啊,耘儿胆子大,皇上对耘儿又宽容,这样的话,耘儿还有什么可怕的。”
栎阳暧晗笑了,手里把玩着粟耘的头发,“说正经的吧,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吧?”
“杨连的事情吗?确实差不多了,只是此事牵扯的人有些多,还是皇上来定夺吧。”粟耘缓缓又闭上了眼睛,却是不如方才那么困了,让眼睛休息着,一时却也睡不着。
“此事既然交由你处理了,朕便不会再插手,朕只是看你十分累的样子,朕心疼你。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把朕的耘儿都给累到了。”栎阳暧晗一本正经的心疼粟耘,粟耘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他嘴上不说,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这要怪皇上了,皇上不肯让耘儿休息,要让耘儿管这种事。”粟耘嘟着嘴道,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栎阳暧晗低头在粟耘的嘴巴上轻啄了一口,道:“朕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小家伙,真的让你什么都不管的话,你反而受不了。你会觉得这皇宫太闷了,倒是想着法的出宫去,那朕到哪里去找朕的耘儿啊!”
“皇上可是真会说话,给人委派了任务,还说成是为了耘儿好。”粟耘说着,打了个哈欠,栎阳暧晗轻抚着粟耘的背,很快的粟耘便渐渐地睡着了。
栎阳暧晗看着粟耘睡熟,将自己被粟耘枕在身下的手臂抽了出来,然后又给粟耘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下了龙塌。
他出了寝殿,来到院落里,包宜出现在栎阳暧晗的身后,叩首道:“属下参见皇上。”
“肖竹亭上钩了吗?”
“嗯,这两日还没有来传信给属下,不过自从上次粟皇贵妃娘娘易容成属下的样子与他们谈过了之后,那对父女便开始四处活动了。”
“你找几个人,给他活动的那些人一些压力,逼那对父女就范,耘儿近日太累了,这事早些结束吧。”栎阳暧晗说罢转身便回了寝宫。
包宜跪在地上好半晌,平日里皇上可是最沉得住气的,凡事都是不疾不徐的,甚至最喜欢的便是等于上钩的那一刻。
像这样为了鱼儿上钩,还要再撒一把鱼饵的时候,可是从未有过的,今日会这样做,理由竟然是因为觉得粟耘太累了,才想要尽快解决,可想而知粟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包宜是知道皇上和粟耘所有的事的,只是那时皇上还只是三皇子,便与粟耘在一起了,今时今日,三皇子变成了皇上,可是对粟耘的一颗心却是始终未变,这实属难得,也着实让人羡慕。
包宜挠挠头,替粟耘和皇上高兴,这几年来粟耘不在皇上身边,皇上过得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现在看到皇上时常露出笑容,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