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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相思到刺骨的疼痛感,让人窒息,让人恨不得马上结束生命,让人甚至不敢呼吸。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得太后身体不由地抖了一下,此刻皇上想着粟耘的心情难道也是如此。

太后莫名的有些心软,皇上爱上了一名男子,这事她还是不太能够接受,只是皇上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她舍不得看着他为相思苦。

太后想着想着,又是一声长叹,恨不得将身体里的气都化作这一声叹息,便再无烦恼了。

“太后娘娘保重身体,莫要多想才好,皇上只是一时想不通,过段时候相信他就会明白太后的苦心。”宝云听着太后一次次的叹息,忍不住就安抚了几句。

太后摇头,“哀家生的孩儿哀家知道,晗儿看着冷漠,其实是个特别专情之人,哀家也不想狠心的拆散他们,但是……”

“太后娘娘,要不您就听皇上的,找粟公子再谈一次吧,上次您并未与他谈得这样深,这次您退让了,说不定他会很感激您!”宝云提醒道。

太后想了一下,微微点头,“宝云,你说得是,也许这个粟耘会比皇上更懂得厉害关系。”

宝云笑道:“皇上自然是最懂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皇上专情,定然不肯负了粟公子,相信粟公子听了这话,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太后略显绝望的道:“也只能指望如此了,皇上不好骗,哀家都说了粟耘早已出宫,他却还是要盯住哀家的静安宫。这小子从小脾气就拗,做了皇上也不肯改变。”

“太后娘娘,专情是好事,难道太后娘娘真的希望咱们皇上变得冷酷无情吗?”

太后在宝云的身上拍了一下,“就属你会说话,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开口,哀家就觉得心情好,麻烦的事也好像解决了一半。”

“那是太后懂得变通,不舍得为难皇上。”

“是啊,哀家真是不舍得看晗儿受苦,可是他却一点儿不懂哀家的心意。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想办法找到粟耘,就说哀家要再找他聊聊。”

粟耘刚刚走进早就无人居住的冷宫余霜殿,他身后就跟上了一名侍卫,粟耘转身问道:“太后让你来的?”

那侍卫忙躬身道:“属下见过粟公子,这是太后懿旨。”他从袖子中摸出一封书信递给粟耘,粟耘接过信笺,上面没什么话,只是让他去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