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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宜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我从未想过要勉强你们,说不说都随便你,既然你觉得说出来这么困难,那就还是不要说吧。”他说完缓步的就朝外走去。

肖竹亭内心犹豫,看着包宜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门口,再看到肖伯贤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急了,喊道:“站住!我说!我什么都说。”

包宜站住,却没有回头,“不如不要说了……”

肖竹亭瞪大眼睛,以为包宜反悔了,急道:“你还未走出去,我现在也说了马上说,你还一定要至我父亲于死地吗?”

包宜转身笑看着肖竹亭,“肖小姐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听你说了,而是想要用眼睛看。”他说完又拍了两下手,很快方才的奴婢又走了进来。

“去准备笔墨,伺候咱们肖大小姐。”包宜对奴婢道,奴婢恭敬的领命下去,包宜则又兴致勃勃地转回来,坐回了原来的椅子里。

肖竹亭浑身发颤,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总之她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却怎么都不能。

对方这是有备而来,现在不是要让她招供了,还要让她落下笔墨,这证据就算是坐实了,到时就算是说到天边去也没有用了。

肖竹亭当然不想就这样受制于人,但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她不能狠心的见死不救。

奴婢很快又走了进来,将笔墨纸砚都放到了桌上,还静静地立于桌边磨墨。

“肖小姐请吧。”包宜对肖竹亭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故意露出几分期待的表情。

肖竹亭别开脸去,她不想看到包宜得意的表情,那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被他随意揉捏的待宰羔羊。

仔细想来,这么些年她肖竹亭似乎都很倒霉,从未有过出头之日,而这些又都与粟耘有关。

若不是因为与粟耘有婚约,她可能当初在粟府的时候,就会被还是三皇子的栎阳暧晗看上。

后来好不容易与粟耘解除了婚约,粟耘却已经抢走了栎阳暧晗。

终于等到了粟耘离开的机会,她却苦于无法入宫,不能见到那早已成为皇上的,高高在上的栎阳暧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