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虽然众臣都很好奇,但也都摸不清楚状况,只有早就有所仇怨的,比如肖伯贤这样的,才会出面来讽刺两位粟大人。
同样的若不是有什么交情的,必定此时此刻也不会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就帮粟家说话,而众所周知,沈益阳与粟家没什么特别的交情,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今日他这么明摆着的帮粟家,而且还说出粟耘在重查杨连的事,应该是有些深意的吧。
肖伯贤的脸色因沈益阳的话变得青白,方才还是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沈益阳却好像不肯轻易的放过肖伯贤,硬是来到他身前,盯着他追问道:“肖大人,你可听说了皇贵妃追查杨连这件事?”
肖伯贤硬是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可惜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在笑,几分尴尬,几分愤怒,几分隐忍,表情实在很可笑,他是不敢开口,生怕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到头来将事情越弄越僵,毕竟他可以得罪粟府,却不能得罪了太师沈益阳,于是只得摇头。
沈益阳看着肖伯贤摇头,故作震惊,“原来你不知道啊,哎呀,皇贵妃的本事可大了,听说已经将来龙去脉基本都查清楚了,是什么人陷害杨连都知道了,没想到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知道的多,你们都不知道吗?”他说着,转向众臣。
有人冲上前来道:“下官知道此事,沈大人说的一点儿没错,皇贵妃确实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听说此事牵连众多,才一时没有惊动皇上。现在听沈大人这样一说,下官倒是有些担忧皇贵妃了,不会是案子牵连之人知道皇贵妃已经查到了他们,就想要对皇贵妃下手吧?”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江。
贺江今日也是吃惊不小,方才一直没有走出来,就是因为还有些懵,眼前发生的事,让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他曾是在御书房外见过粟家小姐粟可心的,她是众所周知被送进宫的秀女,短短时日就倍受皇上宠信。
可今日忧思这话的意思,和他所听到的传闻,粟可心其实根本就不是粟可心,而一直都事粟耘,是粟耘假扮的。
贺江听了这个消息,就一直在脑袋里描摹,粟耘变成粟可心时的样子,他见过粟耘,也见过粟耘假扮的粟可心,可他真的无法将那两人联系在一起,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待他回过神之后,已经听到肖伯贤对粟家父子的攻击,他本想跳出来质疑肖伯贤的,岂料沈益阳倒冲到了他的前面。
于是贺江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在沈益阳问了那句话时,他自然也就跳了出来,说罢他扫了殿内的每一名官员的脸,这其中定有粟耘查到的陷害杨连的人,而且人数还不只一个。
突然贺江将目光放到了何晋何大人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的目光是看着对方的,脑子里却在想着在茶馆里时,粟耘临走之时问过一句,可是何大人,也不知他口中的何大人,可是这个何大人?
众人因为贺江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何晋,何晋被众臣看得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莫名的心慌,尴尬地笑笑,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