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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人也皱起眉来,“粟大人,你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下官怎么就是信口开河了呢?现在后宫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你们家送进宫的明明是女儿,突然就变成了儿子,女人变成了男人,还能迷惑皇上,你们粟家还真是有本事!”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任大人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不能乱说的,这可是欺君之罪。”肖伯贤上前一步,对众人一拱手道。

他说着还来到了粟豁达的身边,朝他低语道:“可心难道不在吗?为何要让耘儿顶替呢,你们做这种事实在太过冒险。”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早就知道任大人说的是事实,但为了帮粟家,他还故意与任大人作对。

“真凭实据!证人算不算,粟可心后宫里伺候的宫女都是亲眼看到的,好好的一个粟可心小主就变成了一个男人。”任大人说着又瞪着粟豁达,“粟大人,你们粟家就是这样攀龙附凤的嘛,你们为了讨得龙心,还真是费尽心思了。”

“这不可能吧?既然后宫都传开了,皇上不会不知此事,可怎么不见皇上处罚欺君之罪的人呢?”有人怀疑的问。

“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嘛,人家已经迷惑了皇上,皇上又如何舍得处罚他呢!”任大人冷笑的看着粟豁达。

任大人后面传来忧思阴沉的声音,“任大人这话是何意思,背后妄自议论国君,大人可知是什么罪啊?”

任大人方才是因为粟豁达的态度一时气愤,这才口无遮拦,现在被忧思这样一说,他立即反应过来,忙跪地道:“微臣知罪,知罪了,还望忧总管高抬贵手。”

众人也都附和道:“请忧总管高抬贵手,咱们不该擅自议论国君。”他们并非为了任大人求情,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忧思的脸色立即又缓和了下来,仿佛方才那个斥责任大人的人从来就不是他,忧思一向懂得做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他严厉的目光望向任大人,道:“任大人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莫要不分场合乱说话才好。”

任大人连忙道:“是是,微臣记下了,多谢忧总管提点。”

忧思点了下头,将目光落到了粟远堂的身上,态度一下子就温和了许多,他上前一步,对粟远堂拱手道:“粟大人有礼了,忧思有一事想要带皇上问问粟大人,不知粟大人可方便回答。”

粟远堂忙对忧思拱手回礼道:“忧总管有事尽管开口便是,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忧思既然没有要避开所有人的意思,那么此事必定是皇上授意他可以当众说的。忧思一向是懂得分寸之人,故而任何事任何话,在此时此刻粟远堂知道他都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