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再度走上前,躬身道:“粟耘知道,是关于粟耘留在后宫的事。”他大方的回答,对于他这样一个男人留在后宫中,还要位居皇贵妃之高位,却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太后盯着粟耘看了良久,对方的眼神毫不回避,就是那般的坦然回视着自己,太后有些不明白,这个粟耘怎么会这么的胆大,这让她不由地想到了先皇,先皇当初对粟耘十分看中。
“粟公子不必客气,赐座!”太后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左手边下方的椅子,宝云对粟耘做了个请的手势,粟耘倒是也不客气,谢过了太后,就走上前去坐了下去。
宝云亲自给粟耘奉上了茶水,粟耘也同样是十分坦然的对宝云点了点头,就接受了下来,总之来到太后的静安宫,粟耘始终都显得坦坦荡荡。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男宠,能够表现出来的气度,若不是太后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又已经去证实过了,他还真是不相信粟耘就是个不择手段迷惑皇上的男宠。
“既然粟公子说得如此直接,本宫也就不绕圈子了,本宫原本还是在福临寺祈福的,一旦祈福开始,便不能随意停下,本宫这次是请了大师才免了灾祸,急忙的就赶了回来。”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对付粟耘这种人,靠威胁是没有用的。
当初先皇会看中粟耘,这个粟耘必定是与众不同的,若是用一般的方法对付他,肯定是不会奏效的。
粟耘的手里转动着茶杯,没有急于插话,而是继续听着太后说下去,“本宫听说你是易容成粟可心入宫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粟耘当初听说皇上把一个假粟耘留在了宫里,有人冒充了粟耘事小,欺君事大,粟耘不能任由那个骗子在宫中无作为非。”粟耘轻啜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
太后面上露出震惊之色,她没有想到粟耘真的会这般坦诚,居然会把他的真实想法都说了出来,而说到当初假粟耘留在宫里的事,太后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皇上对粟耘情深意重,得知粟耘并未死,便留在宫中照顾,这是皇上仁厚,但若是被人利用了这份感情,粟耘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但粟耘又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入宫追查此事,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的,还望太后娘娘体恤。”粟耘由衷的道。
太后一时被粟耘说得没了话,假粟耘被皇上留在宫里的事,她是早就知晓的。事实上皇上这几年一直不近后宫,就是为了这个假粟耘,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她也曾经偷偷打探过这个假粟耘的情况,但打探的人证实了,皇上确实也不曾碰过这个假粟耘,这让太后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而且这件事关乎到皇室的名誉,她自然是要极力压下此事,不让事情传扬出去。
她也曾多次试探过栎阳暧晗,但都没有试探出什么来,又加上栎阳暧晗也没有对那个假粟耘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太后也就仍由他随意的住着了。
现在被粟耘这样说了,太后自然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于是道:“罢了罢了,哀家也不管你是如何入的宫,但哀家听说,你要做皇贵妃,让嫣凝去做姬,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太后听说了这件事,那可否听说了嫣凝将素曼贵姬私自抓了,还喂了药,试图让她彻底的闭嘴。”粟耘这样说并未撒谎,虽然嫣凝当初给素曼喂下的药只是让她迷了心智,但这种药只要多服几贴,很快就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