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将皇上的腰带佩戴好,道了一声是,跟在栎阳暧晗的身后。
刚走出殿外,栎阳暧晗便看到了粟可仁,他只是在最开始时扫到了那么一眼,之后便径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粟可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皇上出来了,待他要上前时,却被忧思给拦住了,“粟公子,皇上说了不见你,你有什么事,粟小主都会来处理的,后宫之事粟小主作主,这是皇上交代的。”
粟可仁不甘心地看着栎阳暧晗的背影,终是没有忍住,冲着对方的背影喊道:“难道皇上对草民就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吗?皇上夜夜来看草民,皇上就真的这般无情吗?”
“朕对你从未有情,何谈无情,哼!”栎阳暧晗极其厌恶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粟可仁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眶里含着泪,这几年来他是真的爱上了皇上的啊。开始时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对这么冷酷无情的皇上动了心思,后来他才渐渐地明白,他已经将自己真的当作是粟耘了,而他被栎阳暧晗对粟耘的那份痴情所感动。
粟可仁喜欢夜晚睡梦中被栎阳暧晗注视着,喜欢被对方惦记着,被对方小心翼翼的珍视的感觉,原来他爱上的是栎阳暧晗爱着粟耘的感觉。
一个向来冷冰冰,对任何人都绝情的冷情皇上,却独独对一个人情有独钟的感情,任谁不想要独占呢!
粟可仁经不住这样的诱惑,他太想得到栎阳暧晗的爱,可这一切却又是那样的矛盾,因为栎阳暧晗对粟耘的那种钟情,他就势必不会再爱上粟耘以外的任何人。
是否这个世上再没有粟耘这个人,栎阳暧晗也不会再爱上任何别的人,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粟可仁既爱着那个珍爱粟耘的栎阳暧晗,又希望栎阳暧晗爱上自己。
在以前粟可仁可以假扮粟耘,他甚至觉得他就已经是粟耘了,那样他就可以得到栎阳暧晗的爱。
可是现在真正的粟耘出现了,他又变得一无所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粟耘的出现,为何死了的粟耘又会出现在这里,又要夺走自己所有的一切。
粟耘感觉头有些昏沉沉地,他还是很想睡,至少他还是觉得很困,但他又没办法继续睡,因为殿外传来了十分吵闹的声音。
真是一天的太平日子都不给自己过,这宫里不该是死气沉沉庄严无比的地方嘛,为何他来了之后就感觉像闹市一般,总有些吵闹不完的人和事呢!
粟耘将被子拉过头顶,试图隔绝外面的吵杂声音,可是软绵绵的被子显然阻挡不了这些,外面的声音愈演愈烈,粟耘猛地拉下头顶的被子。
看清了这里是晗祥殿,不是他的竹青阁,那就更纳闷了,忧思对付这种事应该是很拿手的吧,怎么会容许外面这么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