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就忧思研磨。”栎阳暧晗仍旧低头批着奏折,嫣凝表情十分尴尬,想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忧思把头垂得更低,专心致志地磨墨,看来皇上对嫣皇贵妃可没什么好印象,即便是这样一副国色天香,也仍无法入得了皇上的法眼。
反观粟可心的样貌与嫣皇贵妃可是天壤之别了,皇上却是处处地维护她,皇上的口味还真的与众不同,这是否说明皇上看中的是粟小主的内心呢!
不过可以想象,一个人长得再美,也有容颜老去的时候,而且看得多了,也便不觉得漂亮了,倒是志同道合彼此能够惺惺相惜之人,才是真正的难得,才可相守到老。
尤其是像皇上这样的人,小时候贵为皇子,却更看透了人情冷暖,宫中之人最是薄情,现在还能守着这么一份执着的情意,确实不易。
忧思有的没的乱想开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便有太监来报,说是已经传了圣旨,让粟小主他们都过来。
太监回来的快,粟耘他们走的也不算慢,在太监回报了栎阳暧晗时,粟耘的轿子也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外。
本来以为可以直接回皇上寝宫入睡,没有想到折腾到了这么晚,最后还是回到御书房来,粟耘不由地轻摇头。
祥妃、惠妃看着粟耘下了轿子,也不等皇上传唤,就径直地往御书房里走,两人不由地相互对视一眼,她们都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进去。
粟可心是皇上最宠爱的人,早有不用通禀就能进入御书房的命令,她们可是不同,后宫的嫔妃可是向来不受皇上待见的。
两人不敢动,只好又都看向了粟可仁,对方也没敢轻易的走进御书房,想想那粟耘真是胆子大啊。虽然他是粟可心的时候,皇上宠着他,可他现在也不想想,已经撕了面具,用他自己粟耘的真面目,他怎么也敢轻易的就走进御书房呢?这是不要命了啊!
粟耘大喇喇地走进御书房,没有对栎阳暧晗行大礼,只是走进来便说道:“皇上,让人给臣妾准备一套男装吧,这身衣裳穿得实在不太舒服。”他一边走着,一边还解开了衣服上最上面的一粒扣子。
栎阳暧晗听到粟耘的话,便将手中的御笔丢到了桌上,直接对忧思道:“你去给耘儿准备一套衣裳。”
忧思道了一声是,连忙就退了下去,只是他的双腿有些发软,头有些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对粟公子可从未如此亲切过,粟公子对皇上更是到了大不敬的地步,进来御书房竟然是请安都没有,皇上还这么由着他。
任凭忧思心思聪慧,一时对面前的情形也还是弄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有工夫多想,忙准备了一套衣裳,快速的给粟耘送了过来。
粟耘接了衣裳,去了御书房里面的内室,栎阳暧晗回头笑看着他的背影,面上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