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县令的脸瞬间麻痹肿胀,眼前发花,到底是谁对他动手的他都没有看清楚。
“不许对我们公子不敬,你才是个狗屁县令,怂恿自己的侄子胡作非为也不管,才会让他这般嚣张跋扈,最终落得个这种下场。”说话的是念生,他说完扫了地上的汪冬尸体一眼,转而对丁行道:“丁护卫,你们应该也有安排在暗中的人吧?”
丁行没想到念生会突然和自己说话,问得又是这种私隐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贺江反应可是比丁行快了许多,忙接口道:“有,若是公子想要用的话,尽管开口。”他自然明白,此刻帮了念生就是帮了粟耘。
“好。”念生对贺江也不客气,除了他家公子,他就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粟耘不只是他的主人,更是救了他性命的救命恩人。
念生又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道:“这尸体不能一直放在这里,必须尽快处理掉,就烦请贺大人派几个人过来,将这尸体找个无人的地方烧掉吧。”
念生的话说完,贺江还未开口,汪县令就先跳了起来,厉声大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们跑到这里来无辜杀人,现在还要将我的冬子的尸身都给烧掉,让他死了都不得个安生之所,你们这还有没有王法?”
汪县令气得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脸已经肿得老高,他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念生冲了过去,黄都尉想拦住他,但奈何已经晚了,只看到汪县令还未接近念生的身,对方就只随手一掌,便将汪县令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
屋里的人又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却都是庆幸自己站对了位置,而没有丝毫为汪县令抱不平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汪县令平日里纵容汪冬,凡事都没有个公允,汪冬平时也爱欺负这些个兵士,问兵士们要些银子,不给的话,汪冬还要对他们大骂,所以这些人早就对汪冬看不过去,但为了混口饭吃,也就只得忍了。
沈师爷不明其中原委,看着眼前的情形,早就傻了眼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急忙去查看汪县令的伤势,“大大大人,您没事吧?”他说着一脸求助的看向陈捕头和黄都尉,脸上带着询问,似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捕头一咬牙,低声对沈师爷道:“你快些带大人回去吧,这事不要再管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否有用,不知道汪县令可会就此作罢,他更担心的还是粟耘,是否肯就这么放汪县令离开。
果然陈捕头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粟耘淡淡的声音道:“汪县令还是先留步吧,我还有些话想问问县太爷呢!”他的语气中含笑,但却是毋庸置疑的。
“我、我本来也没想走,话还没说清楚,我怎么可能会走。”汪县令甩开沈师爷来扶住他的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但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
粟耘嘴角泛着淡然的笑,对念生斥责了一句,“念生啊,你这个脾气也该改改了,对咱们的父母官县太爷也这么不懂礼数,还不快请县太爷坐下,不然如何好好的说话呢!”
念生仍旧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不高兴,他亲自走过去,拿了把椅子,朝着汪县令的面前一摆,道:“县太爷,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