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生面无表情,看着对方的手掌击上自己的胸口,他不但不躲,反而用力的向前挺了胸膛过去,黄都尉眯着眼睛,心里暗骂,这个不要命的傻子,他自己不想活了,休怪自己手太狠。
众人的眼睛瞪大了,任谁都没有想到念生是用自己的胸口去接对方的掌力。
黄都尉感到自己的手像是击中了一块厚厚的铁板,他整条手臂感到一阵麻痹,紧接着整个人就朝着身后飞弹了出去,像是被强风刮走了一般,他很想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平衡,却身子软软的无能为力,最后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背后一阵剧痛,胸口一紧,喉咙处涌上一股甜腥,他知道是一口血涌了上来,黄都尉努力的压着硬是不让自己吐出来。
官兵们倒抽一口凉气,有几个腿都在哆嗦着,陈捕头急忙上前,扶住黄都尉,低声道:“都尉,您没事吧?”
黄都尉瞪了他一眼,别开头去,在他看来,陈捕头就和叛徒没什么两样。
陈捕头当然理解黄都尉的心情,低声对他说:“都尉,胳膊拧不过大腿,今天这个主咱们恐怕惹不起。”
黄都尉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陈捕头说得是事实,他的功夫在这些官兵里算得好的,可是方才只是一招就被粟耘身边的一个下人给打伤了,他到现在胸口还是隐隐的疼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出了内伤。
黄都尉知道今天是碰上了高手了,若是死撑是肯定撑不过去的,但这种事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实在让他窝火到难以接受,憋得他胸口发闷。
“都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犯不着在这里丢了性命,别说咱们的人打不过他们,就是打得过他们一个个的也都不敢上,您可知是为什么?”陈捕头想了一下,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否则无故再搭上黄都尉的性命,他就犯不上了。
事实上是陈捕头想多了,粟耘要惩罚的是汪冬这个残害百姓的人,黄都尉虽然是想帮汪冬,但粟耘也调查过,黄都尉只是为了讨好县令,对于汪冬做得那些事,黄都尉并未参与,也并不知晓。
黄都尉转回头来,看着陈捕头,似在问为什么?但还带着一丝怒气。
陈捕头也不介意黄都尉的态度,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却是将视线落在了还在地上打滚的人,此刻汪冬已经将他自己的另一条手臂也给祸害的差不多了。
黄都尉费力的吞咽了一下,因为又有一股股的甜腥味正在往上涌,尤其是看到汪冬的样子,他就更想吐了。
黄都尉的眼睛一瞪,顿时想到了什么,“他将他们都吓到了?”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粟耘,而‘他们’说的则是那些官兵。
陈捕头用力点了下头,凑近黄都尉的耳边道:“他的手都未碰到汪冬,汪冬就中了他的招,简直就像是……”陈捕头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未找到合适的词语形容,说起这事实在有些神奇又诡异,当然也让人感觉十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