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住在粟府,对粟耘便是比对一般人都好些,或许是因为年龄相当,经历也有些相似,如今粟耘刚一回来,皇上就将这么重要的事给了粟耘,看来是要日后重用的意思。
粟远堂也知道粟耘有能力处理这些事,但毕竟粟耘年轻,方才对贺江的态度也不是很客气,这样很可能造成与贺江的嫌隙。
粟耘还未入朝为官,就先树敌在外,这样实在对他的仕途很是不利,粟远堂为贺江解围,也是为了粟耘,“真是不好意思,耘儿给贺大人惹麻烦了。”
贺江这才回过神来,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皇上让微臣辅佐粟公子,便是不管粟公子做什么,微臣自当竭尽所能。”
“那真的是有劳贺大人了,耘儿还小,涉世不深,日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贺大人多多海涵。”粟豁达也忙拱手道,父亲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粟豁达的心思也是起伏不定,粟耘回来了,他惊喜不已。现又得知皇上对粟耘如此信任,看来粟耘日后入朝是迟早的事,他一方面替儿子高兴,另一方面又替儿子担忧。
先皇信任粟耘,让粟耘攻打济悦城,却是受尽了苦,好不容易回来了,皇上虽然也信任粟耘,但毕竟伴君如伴虎,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两位粟大人真是客气了,粟公子年轻有为,受皇上赏识,日后必定前途无量。”贺江说着,对粟耘也拱了拱手。
粟远堂和粟豁达也对他拱手,又说了些客套的话,但粟耘却是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再未多说一句废话。
“贺大人今日就留在府上用了午膳吧。”粟耘看了眼时辰道。
粟远堂和粟豁达一听,也是急忙的留贺江,贺江推脱道:“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贺大人不必如此,待完了膳,还请大人陪我走一趟林城,拿了俸禄就是要做事的啊!”粟耘用玩笑的口吻道。
贺江面上不动声色的道着好,心里却是暗暗吃惊,对方竟然一点儿时候都不肯浪费,今日就要去林城。不过他出来就是做事的,不管粟耘要什么时候去查,他都不会反对。
“耘儿,这么急着就要去吗?你才刚回来,不需要休息一下吗?你的身体……”粟豁达不放心的道。
“爹爹不必担心,耘儿已经没事了,身体也很好,杨连大人现在在大牢中受苦,若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孩儿早一天查清此事,他就少受一天苦,爹爹说对不对啊?”粟耘微笑道。
粟豁达连连点头,看得出他听了粟耘的话,心里有些激动,自己的儿子竟然有朝一日如此懂事,这是他从未敢去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