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如此做?”
“因为你就是这种人啊,你从小就是如此,咱们小时候你就是这样,要和我一起抢东西,自以为了不起,现在入宫后得了皇宠,你自然更是要在我面前炫耀一番了,这种绝好的机会,你怎能放过。”假粟耘说着,叹了口气道:“可心,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皇上或许对你有一时的兴趣,但皇上的心中爱的终究是那个人。”
“那个人?”粟耘明知故问。
“你就不要装蒜了!你该心知肚明的吧,皇上的心里只有粟耘,他们的感情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假粟耘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闪出一抹失落,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哀伤。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个问题粟耘确实想知道,若不是对方早知道自己与皇上的关系,他是怎么都不会趁虚而入假扮成自己的。
不过刚问出之后,粟耘就想到了,自己与皇上亲密时,曾有一次被对方看到过,只是对方假装没有看到而已。
“这你就无需知道了,但我说得句句都是实话,我假扮成粟耘留在宫里,皇上夜夜都会来看我,皇上这不是对粟耘的真情又会是什么?”
“哈!看来你看得还挺透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还赖在这宫里,早点儿出宫回粟府不是很好嘛,为何还要让爷爷和爹爹担心你。”粟耘不想追究对方这件事,是因为这事并未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而他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假粟耘才来到宫里,又再和栎阳暧晗在一起的。
若不是有这个假粟耘的存在,粟耘或许会因为考虑太多,会因为栎阳暧晗此刻的身份,而最终不来找栎阳暧晗,两人从此各不相干,这也是说不定的事。
所以假粟耘若是肯自动离去,粟耘便不再想追究下去,对方回去好好做人也就是了。
“我不走!你不是也没走吗?你可以留在皇上身边,我自然也可以。”假粟耘突然执拗的道。
“你我恐怕不同吧,你并不是真的粟耘,被皇上知晓此事,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粟耘故意吓唬他道。
假粟耘咬着牙半晌都不说话,粟耘没兴趣跟他这样耗着,于是沉声道:“粟可仁,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你若肯离开这里,回到粟府,我会保你周全,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粟二少爷,过着顺风顺水的日子。有朝一日说不定还有机会为国效力,毕竟咱们粟府的实力还在,给你在朝廷中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可以的。但你若执意要留下来,对谁可就都没有好处了,到时大家撕破了脸,皇上要追究你的欺君之罪,谁可都救不了你,那时反倒是好像我很无情似的,爷爷和爹爹都还等着你呢!皇上却并不需要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粟可心依旧慢悠悠地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看着假粟耘那张自己极为熟悉的脸,这张脸是在铜镜中自己每日清晨会映照出来的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此刻看来,却没有丝毫的亲近感。
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是对方易容成自己的模样,自己看在眼中也不会因为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就感到亲切。
“你口口声声说到皇上,不如来说说看吧,你究竟是如何有这样的自信,认为皇上会如此看中你呢?”粟耘似笑非笑的看着假粟耘,直到此刻他都没有一丝的不悦,倒好像他还真的把假粟耘当作哥哥,现在也只是和他闲话家常而已。
假粟耘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听到粟可心这样询问自己,他想到也许是对方不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才会对自己如此轻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