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战战兢兢地跟在粟耘的身后,她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粟可心是否真有这么一个哥哥,而且这个人是如何入的宫,还找到了这里来的。
入宫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青羽以为粟耘说对方出来一次不容易,其实是指入宫来不容易。
粟耘刚从屋子里走出来,来到殿内的大厅里,就听到了假粟耘怒气冲冲的声音,“你们这些睁眼瞎,我是你们小主的哥哥,竟然敢拦我!”
周围有七八个奴才,把假粟耘和信合给围在了当中,生怕他们有任何行动,他们冷眼看着假粟耘呼来喝去的,脸上显出不屑地表情,但也不和他多理论。
毕竟奴才们不知道小主与面前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兄妹关系,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把他控制起来,不要让他闹事就好。
“你们都下去吧。”粟耘走了出来,直接对那七八个奴才说道。
奴才见粟耘走了出来,都退后一步给她叩首,起身后都默默的向后退去,然后慢慢的出了大殿,只是他们仍旧留在殿门口,随时等着粟耘的召唤。
假粟耘见粟耘走了出来,心情反而复杂了,他看着面前女子那熟悉的脸庞,不由地心思飘忽。
“你来这里做什么?皇上似乎有圣旨不容许你出了竹园吧,你的胆子不小啊!”粟耘优哉游哉地道,心情似乎并不坏,并未因为假粟耘的突然到来,而影响了她的情绪。
“我的事无需你操心,倒是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假粟耘见到粟耘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他已算得上低三下四的求过对方了,希望与她结盟,两人毕竟都姓粟,是粟府之人,一起在这后宫中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稳,位置坐得更牢。
可是这小妮子是不管不顾,因为皇上宠着就彻底的无法无天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粟耘一挑秀眉,状似疑惑地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要装傻,你我都明白,上次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难道会不懂吗?你不会是因为自己受了些皇上的恩泽,就真的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了。”假粟耘愤愤地道,面前这个人是他十分熟悉的人,虽然曾经他们在粟府中,也会为了某些事而争执,但这人毕竟也还是他的亲人。
事实上,他也能够理解面前女人对自己的这种态度,自己在她眼中是‘粟耘’,是那个曾经在粟府中被她憎恨讨厌的粟耘,但他无法对粟可心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敢冒这个险,也只能想办法与粟可心求和。
本以为粟可心会拎得清,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固执的不肯妥协。
“是否了得起,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已是皇上的人,是皇上晋封的心姬,在这后宫之中还真是没有人能与我相比,倒不是说我的位份,这个是不稀奇,只是听说皇后也只不过是和皇上一起用膳而已,可我却是上了皇上的龙塌。”粟耘表情慵懒,语气随意,没有耀武扬威的架势,但那种懒洋洋的态度,却越是令人恼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