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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已经累了,歪在椅子里昏昏欲睡,刚刚明明还很有精神和自己对抗,现在却像只小瘟猫似的。

栎阳暧晗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来到粟耘面前,伸手拦腰将他抱起,粟耘在栎阳暧晗的怀中睁开眼睛,眼神迷糊,显然是还未完全清醒。

“也不知道去宫外折腾什么,弄得这么累回来。”栎阳暧晗低声抱怨了一句,目光中流露的却全是温柔。

粟耘哼哼了两声,将头更紧地钻进栎阳暧晗的怀里,栎阳暧晗脸上的笑容更甚,将还是迷迷糊糊的粟耘抱紧了御书房里面的内室,轻轻将对方放到床榻上,又在他的身上盖了条薄薄的锦被,栎阳暧晗才有转身回到御书房中继续批阅奏折。

竹园中假粟耘听了信合的话,也十分吃惊,他没有想到后宫会有人想见他,后宫本来就不该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不但知道了,更想要见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你说是惠妃想见我?”假粟耘再次向信合确认,对方用力点头,他方才听得十分仔细,确定没有听错。

假粟耘捏着手中的信,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该打开看,“她还说了什么吗?”

信合摇头道:“奴才不让她进来,说是主子不会见她们娘娘,然后她就塞了这封信给奴才,奴才想追出去还给她,又担心会被人看到,于是只好就此作罢。”

听了信合的话,假粟耘仍旧没有说什么,展开了那封信,心里的只写了一句话,‘有要事相商。’

这不是句什么稀奇的话,事实上这句话也不是能够打动得了人的一句话,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假粟耘的兴趣。

一方面他在这后宫中始终不见天日,也是十分无聊,这和他当初来到这里,想要过的日子完全不同。

另一方面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十分乐观,粟可心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即使不知道,她现在的态度似乎也是在表明,不愿意与自己同盟。

若是现在他可以在后宫中结到同盟的话,还是有可能突破现有的困境的,不管惠妃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不知道现在来谋害自己,见上一面的话,应该是没有坏处的。

假粟耘想好了这些之后,抬头对信合道:“给惠妃的人传个消息出去,说是我可以见她。”

信合吃惊不小,半张着嘴巴愣在原地,“公子……”他想劝上几句,但被公子的眼睛瞪着,一时又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皇上不容许我见任何人,但此时此刻形势不同了,之前皇上是每夜都会来这竹园,现在呢?”假粟耘有些愤怒的道,但更多的还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