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鬼灵精,你什么都知道。”栎阳暧晗懊恼的程度多过愤怒,他其实并不生粟耘的气,只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
粟耘当然知道,栎阳暧晗之所以将假粟耘留在竹园而没有封赏的真正原因,一方面是回来的假粟耘已经让栎阳暧晗起疑,至少他也感觉到对方的怪异,不再是那个什么都知晓,被先皇看中的充满着灵气的粟耘。
在最开始,栎阳暧晗也曾相信,这是假粟耘在攻城受伤后的后遗症,为了做到对假粟耘不离不弃,才将他留在竹园里。
栎阳暧晗确实可以给那时的假粟耘封官,可是从他对假粟耘的接触来看,若是委以重任,他还欠缺得太多,但若是只给封赏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又实在对假粟耘不好交代。
所以事情发展到最后,就变成把那个假粟耘一直留在宫里的竹园中了。
粟耘只是对栎阳暧晗笑着,却不再多话,他确实什么都知道,又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你不会对他心软了吧?”栎阳暧晗突然问道,他是因为粟耘什么都知道了,却一直未对假粟耘动手,才会这样说的。
粟耘哼笑道:“臣妾是怕皇上对他心软,所以再给皇上一些时日,不要让皇上后悔。”
“哈!变得伶牙俐齿了嘛。”栎阳暧晗说着,人已经从桌案后走出,一把将粟耘抓到了自己的怀中,“嘴巴这么能说,该惩罚。”他说着便低头狠狠吻上了粟耘。
竹园中,庭院里吹着悠悠地风,阳光暖暖的照下来,信合给假粟耘的茶杯里又添了一些茶水,最近公子特别的安静,整日的就是这样坐着在院子里晒太阳。
信合不知道是否该将听到的事说出来,但想到公子现在悠哉的日子,他实在不想说出来刺激了公子,但又怕公子日后得知了消息,会更愤怒。
信合放下茶壶,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转身便退了下去。
假粟耘看着信合离去的背影,眸光一闪,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望着远处的天际,最近皇上和粟可心都没有来。
日子过得实在太过安宁,反倒让假粟耘不安,他不知道粟可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想要怎样。她难道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嘛,若是如此,她的态度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毕竟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对自己应该会更……假粟耘叹了口气,也许有些话还是给找粟可心好好的说清楚,不知道她是否便会帮自己呢!
信合在院子外走来走去,对于要不要把粟可心侍寝之事告诉公子,他还是犹豫不决,正在此时跑来了一个奴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则急忙的跟着对方,往竹园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