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子才没那个心思呢!我们公子是看杨大人被人冤枉了可怜,才插手追查此事的,正巧碰到那个老太太,便救了她,怎么现在我听着你这话好像倒成了我们公子算计你们什么了!实在是可笑,我是不管你是什么大人,冤枉我家公子就不行。”念生上前一步,狠狠瞪着刑国,刑国身旁的属下也走上前一步,两人的架势都有些不太好看。
粟耘微微笑着也不阻止念生,只是看着刑国笑着,“刑大人恐怕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话,那就随便大人了,本来我也没有真的指望你或者沈大人插手此事帮我做什么,大家各做各的,你们想要如何,与我粟耘无关,只是我粟耘如何做,也与你们无关。咱们本就不相识,与老夫人相识不过是个巧合,既然不能合作,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粟耘说罢突然猛地起身,因为他起身的动作,而让整张桌子都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桌上的杯盘发出叮当声响。
刑国暗暗吃惊,看粟耘方才的动作很不经意,却震得刑国放在桌子上的手生疼,可想而知对方的内力有多深厚。
刑国面上冷静,后背却冒出了冷汗,之前若是他觉得粟耘是一介莽夫,不会动脑子,现在他则认为粟耘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警告自己不要再管他的事。
刑国过了最初的惊吓,渐渐地冷静下来,他也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只听到面前的桌子哗啦啦地就在自己的面前碎了一地。
这次不仅是刑国自己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就连他身边的属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刑国的属下知道自家大人半点武功都不会,哪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了。
而且看自家大人抖颤的身子,便知他吓得也不轻,刑国的属下忙上前不动声色的扶住刑国,低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刑国惨白着一张脸,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属下,还未开口,便听到清脆的几声拍手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大笑。
这个笑声让刑国一下子回过神来,这会儿他才感觉到背后因冷汗湿透的衣服,正冰凉的贴在身上,他看到救星似地看向屋子里突然推门走进来的人,“沈大人,您可是来了。”
粟耘对刑国口中的沈大人拱了拱手,道:“在下见过沈大人。”
粟耘早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他便是太师沈益阳,从他看到刑国的那一刻起,便猜到了沈益阳会来此,所以最后他才会故意用了那么一招,也是为了引对方出来。
沈益阳似笑非笑的看了粟耘一眼,也对他拱了一下手算是回礼,并且重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粟耘坐下,“粟公子的功夫真是了得啊,老夫这是开了眼,粟公子请坐。”
沈益阳是个五十开外的人,他面容威严,不怒而威,他对着自己带来的属下大手一挥道:“让人重新再搬一张桌子过来。”
粟耘本就不是真的要走,为的就是和沈益阳见面,对方既然让他留下,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又走了回来,坐在了沈益阳的对面。
刑国见粟耘如此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心里很不服气,他方才被对方惊吓到,感到十分丢人,现在有沈益阳的出现,也算是能够给他撑腰了,于是他指着粟耘道:“粟公子也太不懂得礼数了吧,你方才就说出了沈大人三个字,证明你是早就知道沈大人身份的,而你明知大人的身份,却不行叩拜大礼,你这分明就是不把大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