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就是你想到的意思,皇上早已立后,皇后就住在清仪宫,你若是还不相信的话,看也让你的人去打探一下,更可以偷偷地出去查看。”粟耘盯着假粟耘那张因为难以置信而发愣的表情,继续道:“我不明白,你与皇上感情深厚,皇上又为何要将你囚禁于此呢,你连随时见皇上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被动地等待着皇上的到来,你对于皇上来说,究竟算是什么呢?”
粟耘的每一个字都如锤子般重重地砸在了假粟耘的心口上,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是皇上不愿意让他见人,他又不想被皇上厌恶而被赶出宫去,也就长久地忍耐下来了。
粟耘面上嘲弄着假粟耘,内心也并不好受,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也都是在说他自己,皇上对假粟耘的这种态度,也便是对自己的啊,毕竟皇上并不知道此人是假的啊!
“不管!我不管皇上当我是什么,反正我是不会离开宫中,不会离开皇上的!”假粟耘低吼着,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正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粟耘叹了口气道:“你留不留在宫中,离不离开皇上,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是皇上说了算的,你爱皇上是吧?”
假粟耘没料到粟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被粟耘问得呆住,哑口无言地瞪大着眼睛。
粟耘了然地撇了撇嘴角,对方脸上的表情已经算是给自己回答了,“你就只是单纯的因为爱皇上才入宫的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假粟耘有些着恼地道。
“你不是想和我联手吗?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当你想离开的时候,还能够全身而退的话,那是你的幸运,但这种幸运很渺茫,更多的时候是被后宫吃掉得连渣都不剩。你不就是因为深知这些,才不得不想到我这个妹妹的吧。”粟耘微微一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
“你这是要挟我吗?”假粟耘狠狠地问道,这种被人看透了,又毫无招架的余地,任凭对方摆布的感觉实在很不爽。
粟耘耸耸肩,“无所谓,你可以不说,即使不和我联手,凭皇上对你的感情,你不是觉得你也可以在后宫横行的吗?”粟耘说着,便站起了身,似乎已经不想再与假粟耘纠缠下去。
假粟耘一惊,忍不住道:“我、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只是想过更好一些的日子,谁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要荣华富贵,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又能得到富贵的生活,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粟耘点了下头,未再说什么,脚步仍旧是朝外走,假粟耘冲上前来,伸手挡在粟耘身前,“我什么都说了,你到底是什么态度?日后咱们在宫中便相互照应对吧?”
粟耘挑眉看向假粟耘,眼神略显复杂,假粟耘被粟耘这样盯着不由地烦躁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现在是想反悔吗?咱们怎么说也都是姓粟的,你难道还想要帮外人不成?”
“你还真不像粟耘。”粟耘说罢推开假粟耘,径直的走出了屋子,方才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慌。
假粟耘没有追出去,而是摇晃着身体向后退了数步,他不知道方才粟可心口中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现在这种模样没有骨气,而故意嘲讽自己的,还是她察觉出了自己并非是粟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