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的事倒是比她自己都清楚啊!”栎阳暧晗冷哼道,在粟耘快要走到自己身前时,他已经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往屋子里走。
粟耘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以粟可心的身份被栎阳暧晗抱着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前两次都是他昏倒后,像这样清醒着被栎阳暧晗如此抱着,还是让他一时震惊不已。
栎阳暧晗自然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紧张,不知为何,看到粟可心紧张惊恐的模样,他的心情反而一下子好起来了。
粟耘试图挣脱栎阳暧晗的怀抱,当然是没有成功,于是他忍不住道:“皇上,放臣妾下来吧,臣妾可以自己走。”
“朕可不想看到你再度昏倒,每次为了救你,李御医都是大费周章,还让太后也为你担忧。”栎阳暧晗的语气责备,还冷冷地扫了怀中人一眼。
想到太后担忧自己的模样,让粟耘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太后慈善,关心自己时的模样就像是关心自己的孩子,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让粟耘很感动,因此也心怀内疚。
有了这份内疚,粟耘没再开口,甚至在栎阳暧晗的怀中也老实了许多。
栎阳暧晗倒是没想到,他就这么几句话就让怀里的人消停了,倒还有些不太相信,又看了对方几眼,对方都安静的伏在他怀中。
不想跟一个病人总是较真,万一真的粟可心再昏过去,也实在是很麻烦的事。
“皇上要将杨沐月赶出宫去吗?”粟耘在栎阳暧晗的怀中抬起头来,方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才撑着无力的身子出来的。
“不可以吗?朕做什么事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了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要如何做都是皇上的事,只是皇上只因为杨沐月有自尽之心,就逐她出宫,似乎有些草率,会有人猜疑此事,对皇上不好。”粟耘因为高烧,一双眼睛闪着湿润的光,看着栎阳暧晗时,那对深黑的眼眸异常的灵动,而又显出几分委屈来。
栎阳暧晗只与他对视了片刻,就立即别开了视线,栎阳暧晗发现,他如此看着粟可心时,竟然想起了五年前初与粟耘在一起的情景。
为何会变成这样呢?难道自己是这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
栎阳暧晗将怀里的人放到龙塌上,自己则坐在了塌沿上,沉着脸问道:“朕听说你与她并不相识,那又为何要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之事。”
“不管认识与否,那是一条人命,见到有人落水岂能见死不救,臣妾相信任何一个人见到另一个人有难,都会出手相救的。”粟耘一脸坦然的道,他那黑亮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