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你家主子出来吧,别让皇上久等。”忧思催促。
绿柳应了一声,忙转回到屋子里去,估计这会儿主子肯定也已经醒了。
同一院子里住着的肖竹亭的奴婢果儿见状,也忙施礼道:“奴婢见过大总管。”
忧思懒得理他,只对他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果儿知道她的身份与忧思也说不上话,便偷偷地拉了绣花到一旁,小声问道:“嬷嬷,皇上这是要杨小主伺候了吗?”
“你一个奴才,也敢打探皇上的事情了,不想要小命了。”绣花不能对她多说,便吓唬了她一句,果儿吓得忙住了口,不敢再多问。
而此时杨沐月已经跟着绿柳走出来了,得知皇上要见她,她是百感交集,说不出的心情,她知道有些秀女进了宫,一辈子连皇上一面都没见过的都不少,自己现在就能见皇上,实在是幸运。
但她又不知道皇上见她是为了什么事,会和她爹有关吗?或者是知道了自己曾想要投湖自尽之事?
杨沐月一路上心慌意乱,强自镇定,又不敢多问,只得自己忍了。
栎阳暧晗在等待杨沐月到来的这段时辰里,一直在正殿外盯着龙塌上的人,他不想过多关心粟可心,但却莫名的想要看着她。
有时他刻意的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却没过一会儿又不自觉地转过去看她了,如此反复了几次,栎阳暧晗自己也忍无可忍了,干脆起身走到了殿外,站在院子里。
只是即便这样,他的思绪也还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脑海中总是会出现方才粟可心昏倒在他怀里的模样。
更有甚的是,栎阳暧晗脑中一直闪过的是粟可心进门时,脸上那愤怒又哀伤的表情,他的心被她的表情狠狠地揪疼了。
她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那种好像来捉奸的,受到了极大伤害的表情呢!
她以为她是谁?她有什么权力露出那种表情!
栎阳暧晗想到这些是震怒的,但却还是一遍遍不受控制的回忆着当时的画面,粟可心那是什么意思?她表现出对他这个皇上也不是那么太在意的,可是去粟耘那里时又是那样的愤怒伤心。
栎阳暧晗蹙眉,难道她是在为粟耘愤怒,粟耘毕竟是她的哥哥,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她认为是一种羞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