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怕,我没有怪你,你去好好的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救了什么人,还有若是粟可心身体好了,想办法让她来见我。无论事情如何,她都是我妹妹,她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很担心。”假粟耘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可怜兮兮的道:“我在这宫中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别说是亲人,就连朋友也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妹妹来了,真的很想见她一面。”
假粟耘不再用平日狂暴的方式,而是装可怜的方式,本来他就是信合的主子,平日里又是蛮不讲理的样子,现在放了软话,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信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跪地叩首连连道:“公子,您放心,奴才这就去打探,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一定让粟小姐前来看您。”
假粟耘拍了拍信合的肩,道:“真是辛苦你了。”
“公子哪儿的话,为了公子奴才什么都愿意做,做这些也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信合说着起身快速退出。
假粟耘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眸光暗沉下去,口中恶狠狠地念着‘粟可心’三个字。
栎阳暧晗因为答应了太后要照顾粟可心,自然是不能将她留在御书房中,只好在她好些了之后,让忧思找人将粟可心抬回到晗祥殿去。
粟耘之前醒过一次,之后一直昏睡着,现在躺在轿子中颠簸后,又再度转醒,他睁开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扫视了一下轿子,便一下子对上了栎阳暧晗锐利的目光。
栎阳暧晗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他,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病了都给自己找麻烦,没事救什么人啊,她有这么好心嘛,想把自己弄病了,然后让他来照顾她才是她的目的吧。
“你醒了?”栎阳暧晗阴沉着脸问。
粟耘喉咙干涩的简直要烧起来,他张了几次嘴,却都未能发出声音。
栎阳暧晗抿了下嘴角,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旁边的水壶,送到粟耘手边,“要喝水是吧?”
粟耘想伸手去接,但是他的手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只抬起了一点点儿,就又垂了下去,根本就还没有够到水壶。
栎阳暧晗嫌弃的将水壶口送到粟耘的嘴唇上,抬手将水倒进去,粟耘躺着无法抬起头,结果水流太大,他被呛了好大一口,衣服的前襟也被弄湿了一大片。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总是给朕找不顺心,朕碰上你可真是倒霉。”栎阳暧晗抱怨着,坐到粟耘这边来,不情愿地将他扶起,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的气能够顺畅一些。
虽然不愿意触碰粟可心,但见她因为呛到而猛烈地咳嗽着,栎阳暧晗怕她就这样憋过气去,才不得已伸手到她的胸前,想要帮她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