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也紧盯着床榻上的人,对方若是真的醒了,他的一颗心也就能够放下来了,不然就太后这么重视的态度来看,若是粟可心醒不过来,自己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粟耘看清面前的人是太后,作势便要下塌叩拜,被太后按住了手臂,“别动别动,这种时候了不要拘泥于礼数了,快躺下好好歇着。”她说着又在粟耘的头上抹了一下,“哎呀,还是好烫啊。”
粟耘淡然一笑道:“太后不必担忧,臣妾没事,很快会好的。”
“你这孩子太逞强,方才哀家听你念叨着你娘,是想见你娘了是吗?哀家这就派人将你娘接到宫中来。”
“不要太后!”粟耘立即要起身阻止,太后见粟耘激动,也不敢硬来,忙安抚道:“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
粟耘再度躺好,喘过一口气道:“多谢、多谢太后恩典,但臣妾……臣妾不想让家母担忧,请太后莫要接家母前来才好,臣妾很快就会好起来,臣妾仍可伺候皇上笔墨。”
太后听得感动,眼眶中含着泪,脸上却是挂着笑,“好好好,你这孩子真是懂事啊!”她由衷地道,看着粟可心是愈发的喜欢。
栎阳暧晗的脸色却是愈发的难看,他盯着粟可心虚弱的模样,对于她如此讨得太后的好感,十分愤恨。
见太后似乎同意了自己的话,不会再将郡主叫到宫中来了,粟耘也就放心了,人一放松下来,就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太后见粟可心又将眼睛闭上,好像又昏迷了,吓得转身问道:“李御医你快过来,她怎么又昏迷了呢?”
李御医战战兢兢地跪爬到床榻边,检查了粟耘的状况,松下一口气道:“启禀太后,小主这次不是昏迷,是睡着了,她身子虚弱需要休息,她的体温也有所下降,这事好事。”
太后将信将疑的将手触碰上粟耘的额头,好像确实是有些下降,点头道:“那就好,你可要好好的医治她,她若是好了,重重有赏,她若是不好,哀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御医谨慎地叩头道:“微臣遵命。”
栎阳暧晗瞪着粟可心,打从心里觉得她这些都是做给太后瞧的,这女人心机深重,日后也不容小觑。
“太后,她现在这个样子,您也不能询问她什么,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栎阳暧晗说着,伸手扶住太后的手臂。
太后甩开他道:“干什么?觉得哀家在这里碍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