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暧晗阴恻恻地笑着,“你除了这句愿意受朕的惩罚,似乎也不会再说出些别的什么了,还是你以为朕在太后的压力下,就真的再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对付你了吗?”
粟耘垂头不再开口,想必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会盛怒吧,想想一个秀女刚进宫就求死,不管理由是什么,对皇上来说都会觉得有些羞辱。
“其实……”粟耘抬头,迎上的是栎阳暧晗的手突然抓过来,他本能的向后躲闪,又立即想到自己的身份,用内力强压下自己的动作。
栎阳暧晗一手扫掉桌上所有的东西,另一只手揪住粟耘的衣襟,将他拎起丢在了御案上。
原本这点儿动作对于粟耘也没什么,以他的功夫,可轻松的减轻自己落在桌案上时的重量,不至于让自己感觉太过难受。
但从昨夜开始,粟耘的喉咙就一直在痛,浑身也都酸软无力地疼痛着,眼看着自己被栎阳暧晗丢在桌上,他竟然未反应及时,重重地摔在了桌案上,背后撞击的疼痛向四肢扩散,整个身体都异常刺痛。
栎阳暧晗压下身体,手撑在粟耘耳边的桌案上,他的头压低下来,鼻尖几乎要贴上粟耘的,“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利用太后的信任,来故意接近朕,你想要的是权势和高位吧,但朕知道,你除了这些,还有不可告人之事。”
粟耘因为风寒而氤氲一片的黑眸,倏地收缩了一下,这个反应被栎阳暧晗捕捉得真真切切,这个女人果然是有问题的。
“臣妾没……”
“皇上……”忧思走进御书房,愣在当场,方才他在外面守着,太后的贴身奴婢宝云来了,说是要求见皇上,太后想要让粟小主去一下,就在说话之际,就听到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两人都是一惊。
忧思急急忙忙地冲进去,宝云紧随其后,两人进了屋子一看,都傻住了,相互对视一眼的时候,栎阳暧晗已经起身,粟耘硬撑着无力的身体起来,显得有些费劲。
“你磨蹭什么?”栎阳暧晗嫌粟耘的动作慢,嘀咕了一句,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要做给宝云看的,倒是可在太后面前惺惺作态。
粟耘随手拉好身上凌乱的衣衫,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栎阳暧晗佯装无事的坐回到桌案前。
宝云拽了一下忧思的袖口,忧思这才回过神来,忙走上前一步叩道:“皇上,云姨来了,求见皇上。”
宝云因为方才情急,也已经跟着走进来了,故而在忧思说完,她忙也跪地叩道:“奴婢参见皇上。”
毕竟是太后身边的奴婢,栎阳暧晗总归是会给些面子,即使她像方才这样闯了进来,栎阳暧晗也只是嗯了一声道:“都起来回话吧,云姨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