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早发现你伶牙俐齿了,果然是口若悬河,难怪太后被你迷惑住了。”栎阳暧晗横扫了粟耘一眼,垂头批阅奏折不再理睬他。
粟耘过了一会儿,起身来到桌案前,继续方才磨墨的动作,两人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屋子里又变得静无生息。
忧思在殿外偷听里面的动静,一旦听到皇上的声音高了,他便捏一把汗。
之前粟可心被皇上赶出去,并未让她侍寝,太后已经迁怒于自己,若是现在粟可心伺候皇上笔墨,都要被皇上赶出来,那到时自己还不是又要受罪。
忧思想都不敢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面的动静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但他方才的确是听到了皇上发怒的声音,但是这会儿好像又安静了下来。
忧思的心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太后为何非就看上了粟可心,而皇上似乎对粟可心又是特别的不待见,这个粟可心也总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唉,各个都是不好惹的主。
忧思无奈,只得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替粟可心祈求,祈求她不要被皇上再赶出来才好。
竹园中,假粟耘火冒三丈,之前信合去找粟可心,竟然没有把她给带来,对方居然拉了太后做靠山,自己倒是没想到过这个方法。
当然自己男子的身份,想要和皇上在一起,就算是再如何讨好太后,也是不会被太后认可的吧。
“那个小贱人,她的本事倒是大了,居然攀上了太后,去了太后那里又如何,难道就不再回来了吗?”假粟耘狠瞪了信合一眼,“你是傻的吗?她刚才不在,这会儿你就不会再去看看,她是否回来了?”
信合忙跪地叩道:“奴才去过了,只是……只是粟小姐还是不在。”
假粟耘见信合说话支支吾吾地,感觉到他是有事隐瞒,便问道:“还是不在?她是不是已经回来过了?是又去了别的地方吗?”
信合把头垂得更低,一言不发。
假粟耘在信合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信合身子失去重心,向前扑倒过去,“奴才……”
“快说!”假粟耘厉吼一声。
“奴才、奴才方才又去找过粟小姐了,粟小姐确实是回去过了,不过这会儿听说又去了……”信合顿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