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来伺候皇上笔墨的,若是皇上觉得有什么地方做了不够周到,还请皇上指点。”
栎阳暧晗直直地盯住跪地之人,他从龙椅上起身,两步来到粟耘面前,“起来。”
异常冰冷的声音,让粟耘心底发寒,缓缓地起身,却未抬头。
栎阳暧晗挑起粟耘的下巴,盯着那张并不太熟悉的脸,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来这里?朕容许你来了吗?”
粟耘摇头,正欲开口,被栎阳暧晗打断,“朕不想听你解释,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捏住粟耘的下巴,用力的将他的脸向上挑,粟耘下意识地抬眸看向栎阳暧晗。
每次这种时候,粟耘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思念与各种情潮都会在这一刻翻涌而出。
栎阳暧晗紧盯着粟耘的脸,他的手从他的下巴上向下滑到他的脖颈,用力的掐住了粟耘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的心思朕不知道,你太会耍小聪明了,你以为整天的待在朕的身边,朕就会最终留你在身边宠幸你吗?”
听着栎阳暧晗的话,粟耘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到高兴又感到失落,甚至还有一些嫉妒在其中,“皇上何出此言?皇上不肯宠幸后宫的原因是因为粟耘吗?”
因为太想知道,所以毫不犹豫地就问出口了,于是换来的是喉咙被栎阳暧晗狠狠地卡住,眼前发黑,头晕沉沉地,呼吸也愈发地困难,粟耘的思考也在逐渐地流失。
“不要试图用此事来威胁朕,朕不怕这些。”栎阳暧晗甩开粟耘,看着他的身子软软地向下滑落到地上,软得如同一滩烂泥,栎阳暧晗也是无动于衷。
粟耘坐在地上,喘过一口气,“臣妾、臣妾不敢威胁皇上。”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你滚吧,朕不想再在御书房中看到你。”栎阳暧晗说罢,再度回到桌案前坐定,继续看他的奏折。
“臣妾不能离开。”粟耘淡柔的声音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坚持,听在栎阳暧晗的耳中,便是一种挑衅。
栎阳暧晗冷笑的盯住粟耘,“你是故意的吗?以为朕会怜香惜玉,还是以为这样可以引起朕的注意?你以为用故意惹怒朕的方式便会让朕觉得你与众不同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朕对你没兴趣,朕看到你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只有讨厌。”
“皇上觉得粟耘不是心机深重吗?”粟耘知道自己不该意气用事,更不该与栎阳暧晗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了,想到栎阳暧晗此刻对自己的态度,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假粟耘,就让他怎样都难以忍受。
“你是冲着粟耘来的?在粟府的时候,你就处处嫉妒着他,现在也是如此,见他来了宫中,你也一定要来这里?这究竟是何心态?”栎阳暧晗阴冷一笑。
粟耘咬住嘴唇,半晌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