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栎阳暧晗指着他对面的位置,对粟可心道。
粟可心谢过皇上,缓缓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栎阳暧晗一双黑亮的眼眸,始终盯在粟可心的身上,让对方心中一阵忐忑。
“你可带来贴身奴婢进宫?”栎阳暧晗突然问道。
粟耘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栎阳暧晗竟然还记着这件事,人人都知道他不曾带贴身奴婢进宫,他自然也只能否认,于是他轻摇头道:“臣妾不曾带奴婢来。”
“是嘛,这就奇怪了,就在朕去静安宫之前,碰到了一个叫做竹叶的奴婢,她说她是你的贴身奴婢。”栎阳暧晗似笑非笑地瞧着对方。
粟耘稳下心神,强迫自己冷静,“臣妾不曾带奴婢进宫,此事嬷嬷们都知晓,不知是否嬷嬷们给臣妾安排了宫中的宫女做了臣妾的贴身奴婢,臣妾还不知此事。”
“她当时说你已经去了太后的静安宫,想起来忘记带了给太后的礼物,让她回去拿,可是朕到了静安宫的时候,你却还不曾到。”栎阳暧晗心里冷笑,粟可心一定有问题,看她面上冷静,但他总觉得她就是紧张的,她只是在装镇定而已。
方才他扣住她手腕的时候,她的手腕异常的冰冷,而且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颤,若不是心虚,绝不会如此。
“这事倒是有些奇怪了,如此说来的话,那便不可能是嬷嬷派来的伺候臣妾的人了,臣妾不曾派任何人去帮臣妾拿给太后的礼物,那幅画卷是臣妾亲手拿去的,估计是那奴婢不老实,说了谎话。”粟耘用着易容成粟可心的模样的脸,面不改色地道,事实上像他这样易容后,想要改变脸色也是比较难的。
“也可能是你说了谎话。”栎阳暧晗毫不顾忌地道,墨色的眸子死死盯住粟可心的脸。
忧思在此时带着奴才们走进来,给栎阳暧晗他们的桌子上摆上了食物和酒,忧思正欲拿起酒壶给栎阳暧晗倒酒,却被粟可心阻止了。
“忧总管,我来吧。”粟可心说着已经起身,对忧思微微一笑。
忧思迟疑了一下,目光望向栎阳暧晗,对方并未反对,忧思这才放手,带着奴才们都退了下去,然后将殿门关好,只留下皇上和粟可心。
本该是留下一两个奴才伺候的,但为了让他们能够相处的好些,忧思还是将人都带走了,希望这样能够完成太后的心愿。
粟耘给栎阳暧晗的酒杯中斟满了酒,双手捧至对方面前,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这个自己朝思暮想了五年的男人,每次生死关头都是靠想着他而活下来的,这个他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却不能像他每次在梦中梦到的那样,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这几年他是如何活下来了。
粟耘的双手颤抖,激动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来,眼眶也渐渐地红了,在对方伸手接过了酒杯之后,他忙转过头去,若再晚一点儿,粟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和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