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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展思绪万千,至始一直未回到栎阳殷的话,栎阳殷执意在等他回答,良久都不见对方有所反应,突然便震怒了,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遁在桌上,“说!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此事的?”

栎阳展不知父皇为何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吓得浑身直哆嗦,支支吾吾的道:“儿臣、儿臣是从、从……”

栎阳殷阴沉一笑,打算栎阳展的话,“朕看你是并不想说出此人,那你就干脆说说你为何要如此积极地赶来救粟公子这件事吧。”

粟耘的心沉下去,栎阳殷果然是在意了此事,只是让粟耘没有想到的事,栎阳殷对太子救粟家这件事,倒是比粟家截获了贡品这事更为在意,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儿臣、儿臣……”栎阳展嗫嚅了半晌,竟是一句完整的话也未说出来。

“你可知道方才朕为何不让晗儿进来?”栎阳殷沉着脸,一双冷眸死死地盯着栎阳展,视线锐利地如何刀子。

栎阳展用力地摇头,粟耘听到栎阳殷提到栎阳暧晗,心头就是一紧,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了栎阳暧晗才好。

粟耘是不知道他的重生是否会改变历史,倘若今世因为自己,而让栎阳暧晗无法登上皇位,粟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晗儿定然是听到了粟家之事,故而才前来的,他来朕这里,也定是为了粟府求情的,与太子的目的是相同的。”栎阳殷一字一顿的对栎阳展说着。

栎阳展听着栎阳殷的话,愈发的困惑,三皇子可以来求情,自己身为太子有何不可呢!

栎阳殷早看出栎阳展的心思,冷冷一笑,“朕不让晗儿进来,是因为不想听到他的那些求情的话,此事朕自会斟酌,但朕也不会责怪晗儿,那是因为晗儿近日与粟府走得有些近,他会想为粟府求情,于他的性子也是合情,他便是这种性情之人。然而太子……”

栎阳展听出栎阳殷的话,是说自己不是会为他人求情之人,栎阳展并不觉得此话委屈,若为他不是对粟耘有求,想要对方帮助自己完成大业,他也定然是不会来为粟府求情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自然是不会承认,栎阳展重重地将头叩在地上,道:“父皇,儿臣是因为粟太傅曾教授过儿臣,感念他的一片教导之心,才会心生……”

“你闭嘴!”栎阳殷说着将桌上的茶杯抓起,随手扔向栎阳展。

栎阳展用力闭上眼睛,父皇震怒,他又怎么敢躲,粟耘眼疾手快,身子横挡过来,茶杯砸在他的肩头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碎裂开,随便飞弹而起,向四处散开。

栎阳展彻底的懵了,看着挡在身前之人,也是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