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不慌不忙的回头,“殿下还有何吩咐。”
“突然感觉有些饿了,弄些吃的过来。”栎阳展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
清人领命之后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一些小菜,又将屋外一直等着的女子带进了栎阳展的寝宫中。
宫中并非什么人都能进来,肖竹亭因为仰仗着她娘亲在后宫中的一点儿小关系,才得以进来,方才又给了清人一些好处,再装了可怜,这才得了见太子的机会。
可是肖竹亭直到此刻都还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做是否对,是否能够目的达成,只是如若不走这一步的话,自己也没有别的希望。
清人带着肖竹亭来到栎阳展面前,跪地叩道:“殿下,奴才把人带进来了。”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肖竹亭跟着清人一起,跪到地上。
栎阳展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看对方这种打扮便知道并非宫里的人,栎阳展眉头一皱,“宫外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么晚何事?本殿下似乎并不认识你。”
“民女是肖伯贤御史的女儿,名唤肖朱亭。”肖朱亭对于太子那冷淡又不耐烦的态度一点儿也不介意。
“肖御史的女儿……”栎阳展口中念着,拧眉沉思,片刻后猛然抬头道:“哦,你是粟太傅的外孙女对吧?”
“是。”肖竹亭口中答的干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太子为何对粟家记得这么清楚,或者应该是对粟远堂记得清楚,毕竟粟远堂也是当朝太傅,又是太子的师傅,他会知道也很正常。
栎阳展的态度略微有所缓和,是看在粟远堂的面子上,更是看在粟耘的面子上。
方才栎阳展还梦到了粟耘,为他成就了大业,心里愈发的对粟耘有着好印象。当然这一切肖竹亭并不知晓。
“嗯,你起身吧,你这么晚有何事?难道是粟府有事?”栎阳展心中一惊。
肖竹亭起身,仍是垂着头,缓缓抬头瞥了栎阳展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自己身边的清人。
栎阳展明白了她的意思对清人道:“你先下去吧,看看本殿下的宵夜准备好了吗?想要饿死本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