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竹亭眨巴着一双眼睛,始终回不过神来,她不停地摇头,“不、不,这不是真的。”
栎阳暧晗不理睬她,也不想再与她多啰嗦,随口喊道:“忧思。”
忧思听到栎阳暧晗的声音,便疾步走进来,叩首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送客!”栎阳暧晗冷冷吐出两个字。
忧思起身,来到肖竹亭身前,对他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竹亭盯着忧思的手,愣愣的眼睛里毫无神采,一动不动的。忧思略显为难,不得已开口道:“姑娘请吧。”
忧思的话仿佛开启了肖竹亭的神思,她猛然回过神来,看了忧思一眼后,忙又盯向了栎阳暧晗,她几步冲上前去,仍旧是难以置信,“殿下,您说得不是真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您之所以在意婚约是因为您在意的人是我,是我啊,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绝对不会是他!”
肖竹亭喃喃自语,也不要栎阳暧晗回答她,就是一味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栎阳暧晗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拂袖转身离去,对忧思道:“还不快些带她下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忧思道了一声是,走上前去扶起已经瘫跪在地上的肖竹亭,对方一脸迷茫地看向忧思,“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忧思自然是不会回答肖竹亭的话,只叹了口气道:“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时辰不早了。”
肖竹亭浑浑噩噩地从三皇子的寝宫中走出来,耳边回荡着的依旧是栎阳暧晗阴冷着语气说的那句,‘我在意你们的婚约是因为我在意粟耘。’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从未听闻三皇子喜好男色,怎么会偏偏对粟耘动了心呢!肖竹亭无论如何是想不通的。
院中的冷风吹拂在脸颊上,冷气一下子就灌进了身体里,肖竹亭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好像有些丝丝缕缕地思绪回到了脑袋里。
她想到了还在粟府时,三皇子对粟耘的态度,那两人确实好像关系非同一般,现如今栎阳暧晗又是亲口承认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肖竹亭失魂落魄的站着,虽然无法接受事实,但也知道这便是事实,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她曾想好的一切都这样成为泡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