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暧晗扫了她一眼,“是又怎样?”这女人很烦哎,不过总是要解决的,免得她会再继续打粟耘的主意。
“敢问殿下为何如此在意?竹亭想要知道。”肖竹亭心跳如擂鼓,但面上却异常冷静,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忧,以至于人都有些呆滞了。
栎阳暧晗不答反问:“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吗?为何还一定要问呢?”
肖竹亭半张着嘴,栎阳暧晗此意是说他真的与表哥……她不敢再想下去,半晌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块石头一般的僵在原地。
栎阳暧晗不理睬她,仿佛是要让她消化一下,他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向窗外的夜色,粟耘此刻应该是在与粟家父子商谈郡主之事吧,他现在恐怕也很为难。
潇枫苑中,三人一时无语,这么大的事牵扯众多,确实难以定夺,况且人还在宫中,皇上那边也不知是何意图。
“爹,此事您看该当如何办才好?这事可否瞒得住?”粟豁达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最后来到粟远堂面前,“况且这事要瞒便是要瞒一辈子,保证日后不会再东窗事发。”
粟远堂沉吟良久,看看粟豁达又看看粟耘,长叹一口气道:“将锦绣绸缎庄关掉吧。”
“什么?”粟豁达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本是娘的陪嫁,朝中官员不得经商,只有咱们府上可以,这也是皇上对咱们粟府看重,是皇上的厚爱,咱们怎可无辜将店铺关闭呢!”
粟远堂又是一声长叹,即使现在将锦绣绸缎庄关闭,也无法完全避免皇上不会知道锦绣绸缎庄用了贡品。
况且粟豁达说得也没有错,关闭绸缎庄也是需要理由的,这是皇上御赐他们可以开下去,是对粟府的一种认可与荣誉,是其他官员都得不到的,莫名其妙的关闭,也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对皇上无法交代。
可若是不这样做,只是制止不再用贡品,这事可能这么轻松的平息吗?粟远堂对此甚是担忧,也无计可施。
“不然的话,又当怎么办呢?”粟远堂看向粟豁达,“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吗?郡主那边你又准备如何处置呢?”
粟豁达早已是焦头烂额,之前想到如何处置郡主之事就已经很为难了,现在发现郡主还闯下了这么大的祸,这事就更难办了。
“孩儿……也是不知啊!”粟豁达哭丧着说道,用手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他还从未如此为难过。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寂,粟远堂和粟豁达突然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转向粟耘看着他,粟耘感觉到两人的目光,知他们的意思,抿着嘴唇,却是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