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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庄……什么事?”粟豁达低头想了一下问道:“可是巧冉赚取了一些私房钱的事?”这件事粟豁达是知道的,巧冉人比较聪明,脑子活络,赚得一些钱没有记在账上,变成了她自己的私房钱。

但碍于巧冉的身份,而且自她掌管绸缎庄之后,也是赚了不少的钱,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没有想到粟耘提到这件事。

粟耘叹了口气看了粟豁达一眼又看向粟远堂,“耘儿不是小气之人,不会因为郡主多赚了点儿钱就拿这个来说事,相反的郡主为粟府赚来了钱,其实也该多得一些,毕竟她费心了。只是爷爷、爹爹,你们可否想过,为何自从郡主来了之后,绸缎庄的生意异常的好,赚得也特别的多啊,就算是郡主有本事,那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呢?绸缎庄吸引客人的究竟是什么呢?”

粟豁达由于一直也纵容着巧冉,而且对做生意又不是很懂,故而从未想过这种问题,现在被粟耘问了之后,也是一脸茫然,他转向粟远堂,问道:“爹,您、您知道这些吗?”

粟远堂摇头,但是他为官多年,见粟耘这样问肯定是有他问得道理的,仔细想了一下,不由地一惊,他一把扣住粟耘的手腕道:“耘儿,你老实说,是不是郡主用了什么不好的手段赚钱了,不然你是不会这么郑重的来谈此事的。”

粟耘的头垂下去,微微点了一下,“是的,耘儿本是不想将此事说出来的,可是事关重大,耘儿又出征在即,若是不将此事妥善解决好,耘儿恐怕粟府有难。”

“什么?有这么严重吗?”粟豁达脸色微白,声音发颤,“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她……”粟耘长叹了一口气道:“动用了皇上的贡品。”

粟豁达一声没听懂粟耘的意思,“动用……”于是重复了一遍,粟远堂可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气得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桌面上,“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截获了皇上的贡品。”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听了粟远堂的话,粟豁达算是被一盆冷水彻底的浇醒了,他嘴上说着难以置信的话,但心里也隐约感觉到这就是事实。

若不是锦绣绸缎庄出来的货色与众不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买呢,若是被宫里的什么人发现了此事,将这事禀告了皇上,那他们粟府可真的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事千真万确。”粟耘语气相当肯定,并从怀中拿出一份供词交给粟豁达,“这时掌柜的桂成伍的侄子桂原亲口所述,并且画押认罪的。

粟豁达颤抖着手展开供词,发现桂原已经详细的交代了整个过程,在哪里进货,听从了谁的命令,用了什么信物交涉等等。

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脸色由红转白,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爹爹,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是咱们必须快些想到个办法应对,留下的证据太多了,若是被人加以利用的话,咱们粟府可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粟耘紧盯着粟远堂和粟豁达道。

宫中晗祥殿中,栎阳暧晗今日虽见到了粟耘,但心里仍然挂念着,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总是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