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殷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道:“爱妃在做什么啊?”
“回皇上的话,臣妾正坐在想皇上呢,结果皇上就来了。”淑妃说着眼眶不由地又红了起来。
栎阳殷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拉过淑妃坐到他身旁,握住她的手,他的大手下意识的在淑妃纤细的手腕上摩挲着。
淑妃娇羞着依偎进栎阳殷的怀中,栎阳殷低头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她的梳妆台道:“爱妃,朕为你梳头如何?”
淑妃满脸惊喜,皇上愿意伺候她梳头,这是何等亲密的举动啊,她连连点头道:“臣妾都听皇上的,那就劳烦皇上了。”
栎阳殷笑着起身,拉着淑妃来到梳妆台前,用梳子一下下地给淑妃梳起头发来,他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中淑妃的首饰盒上。
淑妃满面陶醉的笑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能够被皇上如此对待的妃子定是不多的,她心里越想越是喜悦。
梳有一时,栎阳殷放下梳子,开始对淑妃桌上的首饰盒感兴趣起来,伸手拿起那个翠满了珠宝的小盒子,执在手中细细把玩观看,“爱妃的这个首饰盒倒是十分别致。”
淑妃本是已故老丞相的外孙女,当初栎阳殷会选她进宫,也是看在老丞相的面子上,还有就是淑妃的嗓音好。
栎阳殷不再宠爱淑妃,倒并非从老丞相死后,只是因为觉得她的曲唱得没有意思了而已,那时老丞相还健在。
老丞相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淑妃的娘亲,嫁给了一个县令,故而淑妃也靠不上她娘什么,好在她早早的就爬上了妃位,在宫中等于是靠着自己撑下去的。
这也是栎阳殷困惑的地方,按照目前淑妃的情况来说,她不应该会和济悦城主有任何的勾结啊,她根本就没有能力给济悦城主任何的好处。
但是粟耘那样肯定的模样,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粟耘的话栎阳殷相信,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洞彻天机预测未来,他的聪明才智都是有目共睹的。
“对啊,这个首饰盒是臣妾的陪嫁,是外祖母送给臣妾的,当初也是臣妾外祖母的陪嫁呢!”淑妃很是自豪的道,指腹轻轻地在首饰盒上的珠宝上摩挲,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栎阳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首饰盒前的小小搭扣按开,手指将首饰盒的盖子向上滑动了一下,盖子便打开了,里面玲琅满目的首饰一览无遗。
栎阳殷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一个十分特别的贵妃镯给吸引了,那上面的珠宝色泽和质地都与众不同,但若非粟耘视线对栎阳殷说起了这只镯子,他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