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殷冷冷一笑,显然是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口中却道:“展儿一片孝心,父皇甚是感动呢!朕听说你母亲近日凤体违和,你有空之时该多去看看她。”
“是,儿臣遵旨。”栎阳展说着,一双眼睛还在屋里偷偷的扫着,总是不太相信粟耘已经离开了。
“展儿还有什么事吗?你在找什么人吗?”栎阳殷沉下脸问道。
栎阳展叩道:“没、没、没什么事了,只是……”他迟疑着究竟要不要说出来,可是关于粟耘的,他确实很想知道。
“只是什么?”
“只是儿臣听说父皇召见了一个有才之士进宫来,儿臣也是惜才爱才之人,故而也想要见上一面。”栎阳展豁出去的道。
栎阳殷哈哈大笑,道:“展儿,你太子府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嘛。”
栎阳展被他说得脸庞涨红,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嗯、是……”
“展儿听说了什么样的有才之士来了朕的寝宫啊?”栎阳殷脸上挂着笑容,态度瞬时温和起来,柔声问道。
栎阳展见父皇的态度和缓下来,没了方才的担忧,道:“儿臣也没有听说很多,只听说好像是粟太傅的长子嫡孙粟耘,说他有洞彻天机、预测未来的大才,儿臣其实也曾听说过此人,那时只听说他是一个痴儿,故而一听说是他,实在很好奇,就过来了。”栎阳展说着露出些许尴尬和不好意思。
栎阳殷点了下头,道:“确有此事,展儿可见过粟少爷?”
栎阳展见父皇未生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想到他私见粟耘,是为了要对付栎阳暧晗,若是此事被父皇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于是忙摇头道:“不曾见过。”
栎阳暧晗带着粟耘离开,并未再多听下去,两人出了皇上寝宫之前都未开口说话,直到离开乾融宫,粟耘才道:“原来向皇上说起我有什么洞彻天机之才的人并非太子。”
栎阳暧晗点头道:“是啊,我也曾以为是他,咱们当初在说济悦城主之事,是在茶楼,那时太子一直在监视咱们,若说是他确实正常,可若不是他,反而麻烦了。”
粟耘苦笑道:“此事不麻烦,麻烦的是三日之后。”
栎阳暧晗抓着粟耘的手,直往自己的寝宫中走,粟耘知他心情,也不挣扎默默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