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耘笑着点头道:“此事拖着也无解决之策,反而让皇上等得久了,越是惹龙颜大怒。”
粟远堂无奈的点点头,粟豁达急道:“你可想好了如何对皇上说,你并无洞彻天机、预测未来之能,可如何是好啊!”
“爹爹不必担忧,耘儿自有办法,虽然无此能力,但说服皇上留下耘儿小命,保住粟家荣耀还是可以做到的。”粟耘道。
粟远堂蹙眉,道:“莫要逞强,保住性命要紧,其他的莫要多想,什么粟府荣耀,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此事本就不是你的错,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洞彻天机、预测未来啊,你没有这种能力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知是什么人来找咱们粟家的麻烦,给咱们引来这样的无妄之灾。”他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想我们粟府对皇上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鉴。”
粟耘跪地对着粟远堂和粟豁达叩拜下去,“爷爷、爹爹在上,耘儿定不负所望,您们不必担忧。”说着重重的给他们叩了三个响头。
粟远堂和粟豁达将粟耘扶起,粟远堂转而来到栎阳暧晗身前,行了一个大礼,栎阳暧晗伸手扶住他道:“太傅大人何必行此大礼。”
“之前微臣得罪了殿下,殿下不计前嫌,还带了耘儿前来看咱们,微臣恳请殿下看在与耘儿之间的情分上,此次耘儿觐见皇上,殿下保其性命,微臣感激不尽。”粟远堂说着就又要叩拜下去,被栎阳暧晗拦住。
“粟太傅不必如此客气,此事的话,暧晗恐爱莫难助,但暧晗答应太傅大人,暧晗会想办法保住粟大少爷的性命。”栎阳暧晗说着看了粟耘一眼,道:“况且父皇爱惜人才,他只是听闻粟耘有大才,因为心中爱才,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并无伤害之意,相信只要对父皇说明真实情况,父皇便不会为难。”
粟远堂点头道:“但愿如此,多谢殿下!”
“两位大人再与粟耘聊几句吧,我在外面等他。”栎阳暧晗识相的将粟耘留下,让他们爷孙三人再说说心里话,他默默的退出偏殿。
粟耘若有所思的看了栎阳暧晗一眼,转而看向粟远堂和粟豁达,笑着安慰他们道:“爷爷、爹爹,你们真的不必担忧,耘儿有办法。”
栎阳暧晗出了偏殿,来到正殿,已经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声音,但他也知道粟耘大致会说些什么,定是一些安抚的话,他说他有办法,但应该也没什么有效的好办法。
栎阳暧晗知道粟耘确实知道一些以后的事,但应该并没有什么预测未来之能,只是他并不知道粟耘的这种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过不多时,粟耘从偏殿里走出来,已经没了开始时两人亲吻后的尴尬,这种尴尬已被即刻要去觐见皇上之事给彻底的冲淡了,反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说不出的哀伤。
此次前去见皇上,粟耘也知是凶多吉少,即使是栎阳暧晗也是无法救自己的,而且他也不想连累对方,他对栎阳暧晗淡淡一笑,道:“殿下,咱们走吧。”
栎阳暧晗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转身朝正殿的大门走去,粟耘紧跟在他身后,就如方才前来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