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抬头看了粟耘一眼,复杂的眼神里略显为难,粟耘眯着眼睛想到了什么,道:“难道是……并非皇上召见。”他后面的话一字一顿。
福伯未承认也未否认,郡主也没了声音,几人不知究竟是何人召见了粟老太爷和粟老爷,也不知对方的目的,几人陷入沉思。
又过了好一会儿,粟耘道:“大家都先回去吧,等过今日晚上,若是爹爹和爷爷仍旧未归,咱们再另做打算。”
无人应声,但都也别无他法,巧冉带着雪凝不声不响的往外走,付锦绣抓住粟耘着急的问:“耘儿,你爹爹和爷爷他们不会有事吧?”
粟耘心中亦是无底,之前若是有事还可找三皇子商量一下,现下三皇子也不见了,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又不忍看到娘亲担忧,于是勉强笑道:“娘亲放心,耘儿自有办法,爹爹和爷爷不会有事的,娘亲回房去等好消息吧。”
付锦绣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给粟耘添乱比较好,于是叮嘱了他几句要注意身体,就也出去了。
福伯在两位夫人离开后,对粟耘躬身施礼,道:“大少爷若是无事了,老奴也告退了。”
“福伯留步。”粟耘说道,福伯诧异,但仍停下脚步,道:“大少爷还有何吩咐?”
“福伯应该知道,他们恐怕今日也仍不会回来。”
“这……”福伯的头垂得愈发低了。
“他们若是能够回来,恐怕早就回来了,即使不回来,也该有书信送回来报个平安,直到此刻都还未归,必定是碰上了棘手之事,估计是被宫中的那位召见他们的主子给留下了,所以……”粟耘顿住话头,盯着福伯看了一眼,福伯抬头惊问道:“大少爷,您、您不会是要进宫吧?”
福伯毕竟是伺候人多年的,具备察言观色的能力,已推断出粟耘的心思,他忙摇头道:“大少爷万万不可啊!如今府上已无能够做主之人,您这一去粟府可怎么办啊?”
“耘儿不担心粟府,只求福伯保护好我娘亲的安危,耘儿便是感激不尽。”粟耘说着对福伯拜了下去,福伯忙伸手扶住粟耘,先跪了下去,泣道:“大少爷啊,您、您这是……老奴受不起啊!”
“福伯当然受得起,您跟随爷爷多年,又是看着耘儿长大的,请受耘儿一拜。”粟耘说着叩拜下去,而后道:“耘儿将娘亲交于福伯,耘儿便放心了,至于爷爷和爹爹那边,福伯也请放心,耘儿必会带他们回来的。”
福伯见事已至此,知道是无法改变粟耘心意,便是对着粟耘叩了一个头道:“大少爷放心,只要老奴在必定保夫人周全,大少爷前去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啊!若还有什么需要,大少爷尽管开口。”
“多谢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