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冉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脸色还是很难看,额头上的冷汗也因为一下子松懈下来,而泌出了更多。
“巧冉,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若是身子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着吧,近日大家为了耘儿的事都是没有好好的休息。”粟豁达起身来到巧冉身边,温柔的说道,对于近日这个不再剑拔弩张的郡主,他也比之前要看着顺眼了许多。
巧冉勉强一笑,粟耘刚刚的话已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于是给粟远堂和粟豁达施礼后,带着雪凝走了出去。
粟耘的黑眸黯然下去,在听到巧冉的脚步声走远后,他继续说道:“爷爷、爹爹,那绑了粟耘之人确实是身份显赫之人,相信你们也都猜到了此人是谁,他派人前去查了那下毒之人,证实那人肯定是冲着耘儿的,并非是针对他。”
听到粟耘说得如此肯定,粟远堂和粟豁达都皱紧了眉头,粟远堂未开口,粟豁达低语,像是在自问,也像是在询问:“那么究竟是谁想要取我儿性命呢?”
粟耘摇头,道:“这个耘儿就真的不知了,正如郡主所言,耘儿之前一直在府里,闭门不出,况且很多人都知道耘儿又痴又傻,何故会对这样的一个人下手呢?三皇子殿下来此,时日也并不多,虽说三皇子殿下对耘儿还还算照顾,但也未到亲信的程度,即使有人想要对付他也不至于殃及到耘儿。”
粟耘说着目光从粟豁达转向粟远堂,粟豁达连连点头,粟远堂却是始终未开口,他的眉头紧锁,凝神思忖。
“如此看来,耘儿你还要多加小心,若是没什么事尽量还是不要出府了,我这边再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你的饭菜都让厨房里单独做。”粟豁达想了一下说道:“在未查出是谁对你不利之前,也只能如此了。”
“多谢爹爹,那就有劳爹爹了。”粟耘谢过粟豁达,也不再就此事多言。
粟远堂问道:“耘儿,那人放你回来之时可还说了什么?”
粟耘想了一下,道:“他说若是下次他再召见耘儿,耘儿也必须知无不言,耘儿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粟远堂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他可否说了此事不可让三皇子殿下知晓?”
粟耘摇头,“这个倒是没有说,对了,最后临行他放了耘儿的时候说,你放心好了,你的小命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夺不走。”
粟远堂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颔首,他按了按粟耘的肩头道:“好啊,你好生休息,这几日你受苦了,不要想太多,好好的把身子调养好。”
粟耘用力点头,送走了粟远堂和粟豁达,他暗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微微含笑。
是夜,雪凝在巧冉的一声惊叫中惊醒过来,没来得及穿上衣衫,只着单薄的素衣就从偏殿跑进了巧冉的卧房里,“郡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