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展连连点头,他猛然起身,竟然有些小激动,并且看着粟耘时的眼神都是发亮的,他用手指着粟耘道:“你!你真是太聪明了!朝中居然传言说粟太傅的嫡孙是个傻子,本殿下看说那些话的人才真真的是一群傻子呢!”
粟耘淡淡扯开嘴角,缓缓起身道:“殿下谬赞了,粟耘身子有些不适,殿下可否应允粟耘先休息一下呢?”
“可以可以,粟大少爷先歇着吧,本殿下今夜就不再打扰你了,明日再来找你。”他说着转身便往外走,见林然还在站在原地盯着粟耘,厉声道:“林统领还不快走,还杵着干什么?”
林然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属下遵命。”而后速速跟着栎阳展的脚步往外走。
“恭送殿下。”粟耘说罢,已移步床榻边。
小柱子扶住粟耘躺到床榻上,见房门已从外面被紧紧的关闭了,才低声对粟耘道:“小爷,您的伤真的没事吗?”
粟耘嗯了一声,躺倒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他脸显疲惫,有些虚弱,“是谁让你到这里来找我的?”
小柱子把收到了两封信的事告诉了粟耘,又将那两封信拿出来给粟耘看,粟耘看过之后让小柱子将信烧掉。
“小爷,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奴才怕时候长了,老爷他们会发现你不在府上。”小柱子让竹园的奴才都不要说出粟耘出府的事,但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嗯,的确很快就会被发现,不过现在我要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此事。”粟耘缓缓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小柱子不明白,还是很着急的道:“小爷,若是被老爷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很着急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好像不是会伤害你的样子,您不能求他放您回去吗?”
粟耘挑眉看了小柱子一眼,“我累了,现在要睡了。”
见粟耘不想再理睬自己,小柱子不敢再多言,而且大少爷身上还有伤,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今日这么晚了,粟府里应该是不会发现大少爷失踪的,待明日再想办法吧。
小柱子将房里的窗户关好,又将灯盏吹灭,然后自己则缩在椅子里睡下了。
灯盏灭了,屋内一片漆黑,粟耘的眼睛再度睁开,望向窗口的方向,那个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吧,他应该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吧。
莫名的心窝里有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充斥着,暖暖的在胸口中翻涌着,一点点的往上溢出,粟耘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独一人,不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