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豁达看了下时辰,倒也还有工夫,便让人把肖竹亭带进了书房。
肖竹亭进了书房,对粟豁达盈盈一拜,恭敬道:“竹亭见过舅舅。”
“竹亭啊,快坐,这么早找舅舅可是有什么事?”粟豁达温和的笑着问道,见到她不由地想到了她与三皇子的事,这个看着温婉乖巧的女孩儿,倒是对男人有一手,刚来就勾引了三皇子殿下,心里莫名的就有些厌恶。
“这些日子多谢舅舅关照,还有粟府上下的照顾,竹亭准备回去了,故而向舅舅拜别的。”肖竹亭起身道。
粟豁达面露惊讶,心里却并不奇怪,“怎么来了没几日就要走啊,不如再多留几日吧,你舅母下月生辰宴,你也可在此热闹一下。”
“舅舅放心,舅母生辰宴竹亭必会回去告知家母,到时竹亭在与家母一同前往,来给舅母庆生,竹亭独自住于粟府多日,实在不便再打扰下去。”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舅舅也就不留你了,舅舅命人给你准备马车和细软,再派人送你回去,你看明日出发可好?”
“那就有劳舅舅了。”肖竹亭又鞠一礼,出了粟豁达的书房。
粟耘这一夜未睡好,头还是晕晕沉沉的,怎么都不像是宿醉的感觉,而且他明明只喝了几口酒而已,殿下丝毫无事,自己怎会烂醉如泥,想到昨晚自己还躺在殿下的床榻上睡去,实在是很失礼。
粟耘无心运功调息,胡乱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感觉昨晚的自己实在很尴尬,尤其是想到三皇子那深沉若有所思的眼神,总感觉怪异。
“小爷,您可要现在用早饭?”小柱子来到粟耘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看出他家主子似乎还很不舒服,所以他尽量放低柔了声音,不惹对方烦躁。
昨晚粟耘被洛溪园的守卫送回来时,小柱子吓了一跳,看着大少爷几乎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还以为对方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多喝了几杯酒,再闻到对方身上真的有酒味,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粟耘心情还是不好,白了小柱子一眼,运功调息没了心情,头还是一跳跳的疼,他干脆从床榻上起身,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走出了屋子。
小柱子吓得忙抓了披风追上去,“小爷小爷,您可千万别吹了冷风受了风寒。”
“你烦死了。”粟耘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推开小柱子给他披在身上的披风。
“小爷莫不是因为表小姐要走的事而心烦意乱吧……”小柱子本来是不想提的,怕惹怒了粟耘,可是见大少爷的心情这样不好,还是宽慰对方几句比较好,“小爷别难过嘛,奴才听说,表小姐说了下月夫人生辰宴,她定会再来的,这算算日子,也没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