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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如何得到的?”栎阳暧晗不放开粟耘,他是觉得对方有几分小聪明,而且在粟府的情况和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差不多,有时为了自保,不得不做些小动作,才想着把粟耘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但是栎阳暧晗不喜欢难以控制的东西,尤其是在无法确保对方是否忠心的时候,济悦城的事大,知晓的人可说少之又少,就是刚才给自己送密信的奴才,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信中的内容。

对于这个消息自己也是刚刚知晓,密信也在当时就销毁了,粟耘可以听到自己和手下说的话并不稀奇,但是说他能够看到自己手中的密信,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深黑如墨的眼眸里滚涌出凌厉的杀意,即使栎阳暧晗的表情未变,粟耘也感觉到了,他身子一哆嗦,这次好像真的过分了,忘了对方是连自己兄长都可以狠心下手夺得皇位的日后的冷血皇上。

“公子多心了,非公子所想那样。”粟耘急于解释,可他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三皇子说他曾死过一次,所以早知之后会发生的事嘛。

“再问你最后一次,消息如何得到的?”栎阳暧晗的手指用力,再这样下去,粟耘的一只手恐怕就要废了。

“公子难道只在乎于我的消息如何得到吗?我对公子知无不言,我对公子心甘情愿,可是公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对我没有丝毫的信任,公子觉得这样公平吗?”粟耘并非急中生智,而是心里真的不满。

三皇子之前对他威逼利诱,像是多重视自己,一定要毫无理由的将自己留在身边为他所用,可现在自己真的跟随了他,知道了一点儿消息,对方却动了杀机,“公子若是为此杀了我,我便做鬼也要告诉那些追随在公子身边之人,如此主子不跟也罢,换不来半点儿真心。”

栎阳暧晗的手缓缓放开粟耘,“那么你呢?你对我有真心有信任?”

“公子这话的意思又表现出了不信任,公子若真的如此不相信我,为何一定要固执的将我为你所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粟耘气愤的道。

“我本是信你的,那么你告诉我消息如何得来的?”栎阳暧晗眼中的杀意收敛,但眼神依然凌厉。

“恕我无法告知公子消息的出处,但公子此刻更应该关心的是城主的行踪不是吗?”粟耘试图转移三皇子的注意。

“没错,我是关心城主的下落,但我也关心你消息的来源,等等!难道你知道……城主的下落?不可能!”栎阳暧晗说出口后又自己否定,济悦城主失踪的事知道的人甚少,粟耘远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知道对方的行踪,若说城主失踪之事,会与粟耘扯上什么关系,就更是不可能了。

“说完全知道不尽然,说完全不知道倒也不是。”粟耘沉吟了一下道。

“什么意思?你真的有城主的消息?”栎阳暧晗虽然还想不通粟耘知晓消息的途径,但对方也确实是知道了城主失踪之事,那么知道对方的下落,也许真的不是全然无可能。

“公子不必担忧,城主两日后必会回到济悦城中。”粟耘无声叹了口气,自己并非有什么了不得的情报网,也不会未卜先知,只是因为此事在他前世曾发生过,他才会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