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用急着答复我,我给你时日,在我离开粟府前,你给我个答复就行。”栎阳暧晗说完,笑着跳下屋顶,先粟耘一步离开。
粟耘知道,聪明如三皇子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他已经表现出并不想与三皇子交换条件,只是三皇子并不允许他开口,才故意没让粟耘把话说出口。
已经完全想清楚了,伴君如伴虎,粟耘不想过着随时掉脑袋的风光日子,只是现在该如何对三皇子开口说拒绝,又不会惹怒了对方。
回到卧房粟耘躺在床榻上,想的都是这件事,直到小柱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公子,不好了,郡主打了夫人,夫人现在昏迷了,老爷将夫人救了出来,请了大夫。”
这些都是粟耘早就知道的事,但该装的还是要装,一口气喘不上来,粟耘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呼吸不顺。
小柱子吓坏了,上前扶住粟耘,“我的小爷啊,您怎么样?大夫交代您千万不能动气,您别着急,夫人不会有事的,老爷请了大夫,大夫很快就到,您撑住,我这就把大夫喊来也给您瞧瞧。”
小柱子疯了一般往外跑,粟耘坐起身,已经没了之前的虚弱模样,脸色也迅速的恢复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
粟远堂一回来就听说府上出事了,郡主居然对付锦绣动了手,他也知道郡主经常会有意无意的找付锦绣的麻烦,不过最多就是罚她跪跪祖宗堂,让她给郡主做点儿奴才做的伺候她的事而已,没想到这次居然闹得这样大。
“锦绣和粟耘怎么样了?”粟远堂问粟豁达,对方一脸的担忧,满脸愁容。
“他们没事,大夫给他们都看过了,配了些药,大夫说他们两人都需要静养,不能再动气了。”
粟远堂叹了口气,“让锦绣留在你房里吧,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打扰,反正耘儿现在身子也不好,也不要让他急着去见他娘了,让他留在竹园,也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确保他们都能好生的休养。”
“爹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主要还是郡主那边,恐怕……”粟豁达说到郡主,不是愧疚而是略显烦躁和惧怕。
“郡主那边不要硬碰硬,你先冷着她几日,看她态度,若是继续如此蛮横,便不要理会她,不然她会一直得寸进尺,日后定会惹出大麻烦来。”
“我也知道该如此,只是担心郡主会不会把此事告诉王爷,到时王爷找上门的话,咱们恐怕又要被动了。”粟豁达现在心里很后悔,当初想靠着王爷平步青云,现在也受了束缚,失了自由。
“走一步算一步,这么多年你也够忍着她了,事实上我早看不惯了,也是该给她点粟家规矩的时候了,毕竟这里还是粟府,不是她王爷府。”粟远堂说完,转身进了里屋,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熟睡着的粟耘,脚步放轻的走进去,“脸色实在太差了,人也好像又瘦了。”
“耘儿心思重,刚刚见到我第一句话问了他娘亲的身子如何?第二句便是说若是需要给郡主赔罪,他可以代他娘去。”粟豁达说得一阵酸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正眼看过粟耘,甚至都不记得这个孩儿长得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