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收回手,道:“大少爷气血不足,身子一直虚弱,之前我给大少爷配了药,难道大少爷没有按时服药吗?怎么都不见好呢!今日许是动了气……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这动了气,又要好好的养上一阵子了,我再给大少爷配些药。”
“好的,我这就派人跟你去拿药煎药。”福伯找了个靠得住的奴才,跟着大夫去拿药。
粟远堂朝屋外跪着的小柱子道:“你过来!”
小柱子哆哆嗦嗦的跪着爬了进来,头也不敢抬一下,“奴才错了,不该惹大少爷生气。”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在说这句话。
粟远堂叹了口气,“你起来回话,大少爷的药平日可按时吃了?”
小柱子用力点头,“吃了吃了,都是奴才亲手按照大夫说的去熬的,每次也都是奴才亲眼看着大少爷喝下去的。”
“嗯,竹园是不是经常会有人去?”粟远堂突然问道。
小柱子迟疑着,偷偷看向床榻上的粟耘。
“不要去看耘儿,他太考虑别人,所以这些年总是吃亏,我虽然老了,但很多事看得还是挺清楚的。”粟远堂看到粟耘对小柱子眨眼睛,就知道是他不让小柱子说。
“是的,近日来咱们竹园的人很多,主子奴才的都有,说什么的都有,送礼的也有,砸东西……自然也有……”小柱子一股脑的说了,但看到粟远堂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慢慢的又不敢说了。
福伯送走了大夫,进门道:“老太爷,二少爷来了。”
小柱子一听二少爷来了,整个人都绷紧了,头虽然垂得低低的,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
粟远堂看了小柱子一眼,对福伯说:“让他进来吧。”
粟可仁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在粟府他可谓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至少在粟耘傻着的那段时日里一直都是。
不过郡主也时常提醒他,不可在粟远堂面前太过放肆,毕竟对方是一家之主,而且官职很高,所以粟可仁对粟远堂始终是又敬又怕。
这会儿他也知道定是他之前打了小柱子的事情才被找来的,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说话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