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别生气,奴才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不该和东子打架,惹二少爷生气。”小柱子思前想后,他一向激灵,怎么会不知粟耘指的是什么事。
“你还知道惹二少爷生气了吗?你那是和东子打架吗?你是冲上去打东子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粟耘攥着拳头捶自己的腿,气得浑身发抖。
小柱子跪着上前,拼命的给粟耘额头,“大少爷您别激动,您身子不好,别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您要打要罚奴才都受着,您千万别再生气了。”
“你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怎么这次会这样冲动呢!你这是为了报复吧,枉我以为你性子好,沉得住气,其实你心里一直想着要报复。我知道你之前一直被东子他们几个人打,你心里有气,我以为你气量大,受点儿小委屈不要紧,没想到你心里记着仇呢!你这种人我不能留了,如此毫无心胸不能容人,留下来也是祸害,你……”粟耘颤抖着手,指着小柱子,就要说出赶人的狠话来。
小柱子吓得着急,一把抓住了粟耘的手腕,“大少爷大少爷,您息怒,您别赶奴才走,奴才不是打击报复,只是因为东子说了对您不敬的话,奴才才没忍住啊,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您别赶奴才走啊。”小柱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
粟耘一边假装甩开小柱子的手,一边用余光扫向沁枫苑的门,就在此时,大门终于是打开了,一个家仆和福伯冲在最前面跑了出来,他们身后远处跟着的是粟远堂。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福伯一面跑来一面嘴里追问着,面前的两人看着实在狼狈,粟耘身子弱,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惨白的,好像随时会晕倒。
小柱子更是一身的伤,衣服上都是血迹,脸肿的像包子,脸上鼻涕、眼泪还合着血和土,都快认不出是谁了。
“福伯,你跟爷爷说,这种人我不能留,咳咳……”粟耘一说话就动气,咳嗽得浑身发颤。
“大少爷先别说话了,有话里面去说。”福伯扶住粟耘,对身边的家仆说:“你快去请大夫来。”家仆连连点头,忙跑了出去。
粟远堂此时也已经赶了过来,与福伯一起扶住粟耘,他看了小柱子一眼,对福伯低语了几句,福伯点头,在与粟远堂一同把粟耘送进房里躺下后,他转身出去传话。
粟可仁气呼呼的从粟耘的竹园出去,虽然他把小柱子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但心里还是烧着一把火,能够让一个奴才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都敢动他的人,这还不是粟耘给了小柱子底气,给他撑腰的嘛。
何时粟耘的地位真的变得这样高了,粟可仁现在突然有些能够理解粟可心的心情了,但毕竟还没有见到粟耘,不了解粟耘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的冷茶,粟可仁才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回想刚刚做的事,好像也冲动了一些,毕竟对方是粟耘的奴才,自己一个主子对一个奴才大打出手,有失身份。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粟可仁的房门咚地一下被推开,害得他一口水呛到猛咳起来,憋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