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就别吃了,难为自己做什么?”
阮芯咽了口中的包子, 抬眼看着巧兰。
“碗我一会儿自己洗, 你走吧, 记得告诉萧景宣, 别忘了答应我的,今天给我送纸笔和佛经。”
巧兰捂着嘴笑了一声,“你抄佛经是给你的玉王爷祈福呢还是超度呢?我和你说,他中的毒世上无解,倒也不会一下子就死了,而是会慢慢疼死。据说他昨夜疼得满头大汗,还砸烂了他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真是可怜,我要是他身边的人,就一刀把他捅死算了,还能痛快点。”
阮芯面上装得毫无波澜,其实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要陷入皮肉里。
巧兰最不喜欢和阮芯说话,总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使劲。无论生气还是开心,这人脸上总是面无表情。
她叹了口气,反手看着昨夜修好的指甲,“哎!你呀也别不知足,我想得到九皇子的爱,可是他不给,他给你,你却不知好歹,天天让王爷用热脸贴你的冷……”巧兰不想说那两个字,觉得不雅,更是对九皇子的不敬。
阮芯被这接二连三上门来劝的人,弄得心烦意乱。
她把包子往托盘里一扔说道:“你出去。”
巧兰被凶得一愣,反倒有些幸灾乐祸,能看到阮芯生气也算是有了进展,她现在就回去告诉九皇子。
巧兰走后,阮芯更加心乱如麻。
她走出院子,望着这四处都是两米多高的围墙,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看着系统中倒计时还有四十一天,她头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这样就可以回到过去,可以想办法让谢睚不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就连阮芯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已经对谢睚中毒的这件事深信不疑。
不知蹲了多久,久到阮芯都感觉不出两只脚曾经麻过。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回屋内,把小桌上的托盘拿到了厨房,而后回到房间的炕上坐下,等着萧景宣给她送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