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吹得人面颊生痛,但更加让人痛心的,居然是阉党之流敢下令于百官。

一众要员愣了愣,脸上都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料到沈昌辉居然会这般给他们下马威,阉党有备而来,若是不跪,定会滋生事端,但若跪下,难免失了清流气节。

单钰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那顶十六人的华丽轿撵,尽管有帘幕遮着,但他也能想象得出坐在里面的沈昌辉正在以怎样嚣张的眼神看着他们。

他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在最开始的时候,把西南百官的尊严狠狠地踩碎在脚下。

除了慕霆炀率领的武将们还站的笔直,其他直属于朝廷的文官们面面相觑,有的要员已然臣服于阉党淫威,眼看着就佝偻着背,要屈膝下跪了。

此时,慕霆炀的声音宛若一道虹光,驱散了众人的迷茫。

“不准跪!”

太监们闻言一惊,连那华丽轿撵都微不可差地动了动。

慕霆炀出列一步,神色威严,昂首挺胸,“西南百官无一不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都是为战胜南蛮四国作出贡献,可以跪天跪地、跪圣上、跪双亲,以示忠孝仁义,尔等算以上几何?”

他的声音是从胸腔传出,气运丹田,声若洪钟,穿透力极强,清晰地灌入每个人的耳中,百官之中,屈服于阉党的脸色不太好看,不屈服的更是挺直了腰板。

双方僵峙之际,轿中之人似是打了个手势,执拂司礼太监正是为难,见此连忙跑到轿撵跟前,只见他侧耳倾听,连连点头,不过片刻,便躬了躬身子,又跑到慕霆炀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