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定睛一看,那位文官是鲜有敢说真话之人,也是为数不多愿意跟随他前来的人之一,如今被沈天顺当成下人一样的辱骂。
沈天顺是知道单钰这时候来议事的,此举无非就是做给他看的。
而许义,此时在侧旁规规矩矩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发一言。
没办法,沈天顺的督军位子是坐得极好,若是军营没有出事,他跟着吃果子,如果军营里出了事,或者吃了败仗,沈天顺便可以以此施加惩戒。
怎么着都不是他吃亏。
单钰看着他指桑骂槐的样子,眼神暗了暗,走上前去直挺挺地跪在那位文官旁边。
沈天顺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本督军在训人,怎么单长史也要插一脚吗?”
单钰面无表情道,“袁瑞是我军文书之一,更是下官的手下,下官管教不严,自当请罚。”
被称作袁瑞的文官狠狠地“呸”了一声,指着单钰骂道,“谁是你的手下,本官没有卑躬屈膝的上级,就你这样的,给本官提鞋都不配!”
单钰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暗道愚蠢,任由他骂完之后,重重地吐出两个字,“无用!”
那文官怔怔地看着他,单钰不等他有所反应,便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拖拽着他将他狠狠地掷出帘幕之外,末了指着他道,“别在让本官看见你,滚吧!”
那文官气急,开口就要叫骂,单钰狠狠将帘幕放下,隔绝他的辱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