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传话的侍从趋步过来,将众人带入了驻地。
堂内的陈设布置与寻常不同,大理寺与督察院一前一后坐正上方,意义为大理寺在前审案,督察院在其后督案,被审判的人跪在正中接受审判裁决,一众与之相关的知府县令坐在外侧,与大理寺和督察院遥遥相对。
明同知坐在众位县令的正中,单钰作为十县之首的县令坐在起左侧,坐下之后,明同知微微朝他侧目,戏谑之声细不可查,“这会是一场好戏,对吗?”
单钰无辜地看着他,用平日里说话的音量回复,“大人您说什么?下官方才没听清。”
明同知难得被噎了下,眼里余光瞥见其他县令都看了过来,面露尴尬,敛了神色,不大高兴地收回了目光坐好了。
很快,钟文书被人带了上来,囚服宽大可遮掩身形,身上的伤口显然被清洗包扎过了,但是,从他青灰瘦削的脸颊和跌跌撞撞的步伐不难看出,必然是受了重刑。
他背对着众人跪下,明明非常费力,但依旧把脊梁挺得笔直。
单钰脑海中一个熟悉且清晰的画面一闪而过,他苦苦抓寻,但顿觉头疼不已,连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夹棍囚服
笔直的脊梁
“我不认!”
“我没错!”
一声声的倔强否认振聋发聩,眼前恍然已是血红一片,单钰甚至看到了他的恩师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他双手沾满了浓浓的鲜血,茫然地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中,他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是他?!
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