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在军营多年,少不了见着细作,经验老道,这一脚既是是照实踹的,既能把人疼的死去活来,又不会伤人性命。
师爷当即连疼都呼不出,躺在地上直抽抽,慕霆炀不似单钰那番慢慢地磨人,直接把人像捡麻袋似得拖起来,举起拳头作势又要打。
师爷肚子上的疼还没缓过劲,看到慕霆炀的铁拳挥起,霎时抱头痛哭,“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许是真的打怕了也吓住了,此时此刻,倒豆子似的事无巨细什么都说,姜县令是如何对雅丽冷眼相对,拳打脚踢,桩桩件件巴不得他死,直到讲述到姜县令有天遇上一人
单钰闻言,眉毛一挑,疑惑道,“黑袍人?”
“是”业安师爷无力地歪在地上,眼中无神,继续道,“小人也没有见过那所谓的黑袍人,仅仅是姜县令提了一嘴,那天,他把夫人带了出去之后,夫人就再没回来,他嘱咐小人,这日志”
师爷瞥了眼地上的县府日志,“就这么写,越简单越好,之后,姜县令说他外出一阵,就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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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钰和慕霆炀从县衙出来,眉头更加紧锁,分毫没有因为师爷的一番话而轻松。
三人兴致缺缺地用了膳,单钰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放下筷子道,“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慕霆炀当然知道他要看什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做什么?我去。”
“这怎么成?”单钰皱了皱眉,“这件事情太蹊跷了,我得亲自看看。”
慕霆炀认真地看着单钰,“我不放心你。”
单钰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安抚性地拍了拍慕霆炀的手背。
慕霆炀一把扣住他的小臂,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行,这件事情的背后绝对不简单,你尽量不要出面,以免发生事端。”
单钰不由抬头与慕霆炀对视,只见慕霆炀眼神坚定,不容置疑,神色却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透。
慕霆炀面对单钰,鲜有如此严肃认真的时候,大多都会依着单钰性子来,而不会如此直接了当地拒绝,单钰怔怔地看着他半响,最后一点一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沉默地轻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