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慕霆炀早早就醒了。他常年行军在外,警觉性非常高,天色微亮,他就清醒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单钰枕着他的胳膊沉静地酣睡,他的胳膊又酸又麻,可是他不想动,也不想吵醒单钰。
他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抱着他温暖柔韧的身体,闻着他独有的淡淡气息。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这一刻就能到白头。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单钰才眼皮轻颤,幽幽苏醒过来。
慕霆炀身体的行动快于脑子,赶紧把眼睛闭上,调整呼吸。
单钰贪恋地蹭了蹭枕了一夜的“枕头”,温暖的、光滑的、柔韧的触感让他颇为不舍
等等
这个触感?!
他怔了怔,猛然起身,一个美男子就这么衣衫不整、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榻上。
慕霆炀?!
单钰如遭雷劈,险些立地成佛。
慕霆炀故作刚醒,迷蒙地睁开眼睛。
单钰的喉结轻轻地滑了滑,勉力使自己保持平静,“下官给郡王请安。”
慕霆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听见了,但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
单钰头皮发麻,艰难道,“下官这就给郡王备车。”说着就要下榻。
慕霆炀一把抓住他,霸道地说,“你什么意思,大清早就赶我走,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