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梦里梦到的那个男生是余尘苑。

两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很像。

但不同的是，梦里的那个人用的是钢笔，而余尘苑，更擅长毛笔。

想到这里，顾清安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正是需要上社团的日子，他眉宇微蹙，舌尖舔了下腮帮子，问:“你用过钢笔吗？”

过去的一年里，他没见余尘苑使用过钢笔。

余尘苑压低音，浅浅开口:“我说用过你信吗？”

顾清安垂眸，很轻地应了一声，“信。”

听见回答的余尘苑笑了，一双凤眼里充盈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初三的时候学过，当时为了中考特意练的，后来就放弃了，也没拾起过。”

“所以你是故意写丑的？”顾清安拧眉。

“也不算是。”余尘苑垂眸，遮住了眼底翻滚的酸涩，“重要的人走了，也就没有练的必要了。”

他声音极轻，连自己都听不真切，更别提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地面的顾清安了。

而顾清安也确实没听到，他抓着被子的一角，对余尘苑说:“今天下午有社团不要忘了，迟到扣学分的。”

看到余尘苑重新回了窝里，顾清安也爬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就拎着包出了门，并让999待在余尘苑身边，不要来找他。

999照做，它乖巧蹲在余尘苑脑袋边，恋恋不舍的冲顾清安摆手。

在门合上的瞬间，余尘苑翻身趴在床上，视线从门上转移到顾清安的床上，上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具。

毛绒绒的。